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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很奇怪,又無比正常。
他應聘的職位放在公司勉強算個中層,又開了那麼高的薪水,老闆親自問幾個問題再合理不過,怎麼偏偏剛好是顧念遠呢?
昨天半夜他還罵了顧念遠一頓。
顧念遠不會現在心裡面想著怎麼把他留下然後給他穿小鞋,職場霸凌他吧。
也不知道回去之後繼續和下午剛被他拒絕的那些hr再溝通他們會不會生氣,然後拿喬。可就那些hr不生氣,他也拉不那個臉。
應憐胡思亂想,又感覺自己在自作多情。
「那麼,你有什麼關於未來的發展規劃嗎?」
清清冷冷的聲音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應憐徹底受不了了。
他自己都很驚訝他能規規矩矩、心平氣和地回答完顧念遠的前兩個問題。
「進入這間辦公室,見到您之前,是有的。」青年表現得火藥味十足,「現在沒有了。」
他現在除了很尷尬,恨不得連夜逃離地球之外,還想沖顧念遠臉上狠狠來上一拳,當著他的面罵他臭傻逼。
顧念遠失笑。
「……我猜也是。」
剛剛應憐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就知道應憐肯定會沖他發作。
只是顧念遠沒想到他能忍這麼久。
「很好玩?」應憐冷冷看向他,大腦轟地炸開。
他像一隻脾氣格外差,豎著炸毛的尾巴,弓起身軀,不停發出低吼的貓。
然而顧念遠清楚,他只是在虛張聲勢。
應憐兇巴巴的態度下面,藏著一顆格外柔軟的心。
「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傻子,前幾天剛剛和你說不想和你有任何接觸轉眼又把簡歷投到你的公司?」
應憐氣到神志不清,「明明能直接用不合適的理由拒絕還讓hr給我發麵試申請叫我上來談話,就是為了看到我在你面前失態的樣子是吧?好了,現在你得償所願了,我感覺這是我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刻,我可以走了嗎?」
「我只是覺得有必要向你道歉。」
顧念遠等他發洩完,才重新開口。
生氣的是應憐,可難過到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也是應憐。
顧念遠發出一聲複雜的嘆息,認真且安靜地看向他。
青年顯得凌厲的眉眼在應憐面前分外柔和,「很抱歉,當時向你隱瞞了我父親突然去世的訊息,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現在說這個有用?」應憐深深吸了口氣,態度依舊刺人,「過都過去了。」
顧念遠傷害的是四年前的應憐,又是現在的他。
他其實剛剛有點想說「反正去世的也不是我的親人,你確實沒有這個必要告訴我」,話到嘴邊,又覺得過於尖銳,沒有禮貌。
顧念遠是顧念遠,逝者是逝者,他不能因為對顧念遠有怨氣,連帶逝者也不尊重。
「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顧念遠發出一聲嘆息,「是我擅作主張,我並沒有想讓你因為這份隱瞞產生類似愧疚的情緒。」
「想多了。」應憐夾槍帶棒。
為了表達自己的不屑,他甚至呵了一聲,「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普通同學而已,你本來就沒必要告訴我,我也沒有為此愧疚的必要。」
「可是你昨天……」
「因為我昨天請許靈樞吃飯,喝得有點多。」應憐毫不猶豫地打斷,「你可以簡單把它當成撒酒瘋。」
「……只有你們兩個人?」
顧念遠知道現在不是應該糾結這個的時候。
比起應憐昨天和誰出去吃了飯,他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徹底把應憐安撫下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