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遲侯府多才俊(第1/3 頁)
這艘官船並沒有風帆桅杆,像這麼大的船體依賴風力水力效率實在太低了些,所以這艘龐然大物的動力來源是靈石。
齊楚兩國靈石礦藏不比五州天下,此界靈脈少之又少,所以對於大多數修行者來說靈石都是奢侈品,他們的修行也多依賴於直接汲取天地靈力,這也是限制了他們修為的最大原因之一。
如這般用靈石驅動的巨船大楚上下也沒有幾艘,其重要性可見一斑。
基於它的戰略意義,即便此地處於大楚腹地,巨船的護衛力量也絕對不會差。
要知道,但是巨船儲備的靈石對於大多數散修來說便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更遑論它運載的貨物?
故而王應墨剛登船便在船上感受到了幾股不弱的氣息,特別是來自船體最高處的那股力量,那人並未刻意隱藏自己,這對於修行者來說便如黑暗中的明燈,很難不引人注意。
他不知道暗地裡還藏有多少強者,但僅僅是來自最高處的那股力量,已經讓王應墨感受到了威脅,此人或許未至靈胎,但絕不在他之下。
最高處之人當然是負責執行安全的押運官,這樣的修士每艘船上都有,要麼是是某些家族的供奉,要麼是軍方犯了事下來坐冷板凳的武將,所以這個押運官其實很有意思。
大楚除卻幾條直赴邊疆的戰船外,其餘這個等級的官船多以租借的形式交由某些大家族運營,所以這個押運官的位置可以說是肥的流油。
對於家族供奉來說,當然是個美差,但大楚好武之風強盛,所以在那些武將看來,這個很能撈油水的冷板凳反而成了恥辱。
這艘官船名破甲,原先其實也是一艘戰船,不過曾經受損嚴重,如今只好退居二線,隸屬於京城遲侯府。
遲家世代功勳,是楚國傳承已久的名門望族,但也不是代代都都能出一個侯爺的。
大楚建國至今,要想拜將封侯唯有軍功一條路可走,其中艱難不可與外人道也,否則當今大楚國力蒸蒸日上,又常年與北齊摩擦不斷,豈會只有兩位侯爺站在那個金鑾殿上?
宣平侯遲祖兵正值壯年,修為高深,常年駐守邊軍,深得皇帝陛下信任,特許帶刀上朝,雖然他很少回京,但這項榮殊卻不可忽視,何況那位皇帝陛下每每提起他都得讚一句,
“朕有遲侯,邊關無憂。”
建武帝身起於邊疆,能出此言,對宣平侯的重視可見一斑。
宣平侯治軍極嚴,而且最喜歡把某些桀驁不馴的將領丟到戰船上擔任押運官,還給押運官起了個“美稱”——船伕大人。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帶兵帶不好,打仗打不贏,沒關係,咱們大楚有的是用人的地方,腦袋不靈光,當個船伕總不是什麼難事吧?”
所以整個邊軍可謂是談船色變,畢竟誰也不想當這個船伕。
而如今這艘破甲上的“船伕”叫遲宇軒,建武軍參將,遲侯長子。
建武軍參將,遲侯長子。
這兩個身份單拎出來一個都是煊赫至極,尤其是加在同一人身上,前者意味著這個人絕不是酒囊飯袋,後一個則不允許他是個酒囊飯袋,否則他只會是個在京城等死的公子哥。
建武軍是大楚邊軍神話,連皇帝陛下都以建武為帝號,此何等榮殊耶?
大楚上下哪個軍人不以入建武軍為榮殊?
至於他堂堂建武軍實權將領,斥侯府長子怎麼就混成了船伕。
很簡單,抗命率軍而出,與北齊邊軍戰,建武軍一萬打破齊軍三萬,傷亡未過三千之數,可謂大勝。
然後他就來這了。
抗命乃是重罪,據說遲侯當時都快砍了自己這個得意長子了。
要知道,在建武軍,對於那些把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