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河西城(第2/3 頁)
著。
老天師卻只是道:“我有何面受你如此大禮,快起來吧。”
說完此話不尤柏修己說話,一股無形力量將他們一家托起。
此時的柏修己老淚縱橫:“天師高義,卻那隻對我這般復仇無望的凡人來說,是您給了我唯一的希望。”
老天師只道:“我當年不見你只自覺無恩於你,今日亦是如此,我食國祿,皆來於民,一身修為,不保境安民又作何用?”
他緩緩抬頭望著遠方,此刻幾近黃昏,楚河之上,大日孤懸,河面上船隻往來。
老人輕聲開口:“天下害於修士者,皆我輩之過。”
李正陽同樣看著遠方落日,聽得梁眾山此言,氣勢渾然一變,腰間戒尺劍錚錚作鳴,幾欲出鞘。
凌冽劍意升騰而起,竟然是難以壓制。
道脈圓滿多年的修為,在此刻鬆動,換做以往,李正陽或許會狂喜,但這可以他並沒有什麼欣喜的情緒,他只是重複了那一句話。
“天下害於修士者,皆我輩之過。”
此言從他口中一出。
“錚!!”
戒尺劍瞬間出鞘,自行落入他手中。
於是他將長劍倒持,衝著梁眾山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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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正陽先去,此回問道院,自卸去副院長一職,潛心修行修心,不入靈胎誓不出關!”
梁眾山點了點頭。
李正陽單手持劍,大步而去。
王應墨知道這是李正陽的契機所在。
柏修己遣散家人,只留兒子侍候身旁,將王應墨一行人迎入府中,簡單的晚宴能看出柏修己不是個多麼奢侈的人,甚至於晚宴剛結束,安排好一行人住處,那個老人便向梁眾山招呼一聲離開了,理由竟然是還有政務要處理。
王應墨看著這個兢兢業業的老人不免想起了張衝,兩人經歷相似,卻不知道張衝將來又會如何。
既定的乘船的是在明日上午,這些馬府尹自然都會安排妥當。
對於李正陽的離去,王應墨是有些失望的,這一路行來,能看得出李正陽極為健談,其實也不奇怪。
按照李正陽所言,問道院上到院長副院長,下至教習講師,除卻年節假日或者要務再身之時,都有安排給學生上課。
所以與他交談起來也是極為舒心,畢竟為人師表者,多以學生為重,不會故作高深賣弄文才,李副院長說起楚國情況更像是答疑解惑,當然也是挑些能說的來說。
梁老天師則不同,路上王應墨也曾主動尋他請教一番, 但明顯能看得出來,老天師談興不佳,王應墨自然也不是不是識趣的人,只好不再打擾。
其實透過對那些往事的一些瞭解王應墨也能理解老天師的苦楚,二十年前的大楚滅截月山是大勢所趨,國事所須,可對老天師來說畢竟違心之舉,但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便可知道,老天師與那個截月山山主想來交情不淺,對蕭紅袖這個當年的截月山天之驕子恐怕也頗為熟悉,原本當年一戰便是他的心結所在,如今再見古人,衝擊之大可以想象。
也難怪路上老天師幾乎一直待在馬車裡不願出來,想必也是不願再看到念紀那個小丫頭,想起當年往事吧。
想到這,王應墨不免有些後悔,念紀念紀當然是念他師傅月紀嘍,可這不是在老天師心窩子裡捅刀麼。
難不成這一路他老人家愛答不理的就是因為這個?
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吧?
王應墨坐在自己房間暗子琢磨。
州牧府待客的住處自然是沒話說,原本按照規矩都會有下人侍候在外,但對於大多數修行者而言,都不喜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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