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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去叫醒他,找人來抬他出去陪你敬茶。”
“哎呀,小憐,你別這樣。”朦兒死死地拽住小憐的袖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看他,病得都起不了身了,你這樣做,是想逼死他嗎?再說了,昨天已經是公雞拜堂了,要瞧不起也早就瞧不起了。”
小憐不可思議地看著朦兒道:“呀,朦兒,平時看你笨笨的,看不出你還挺能說話的。”
“小憐,我不是……”朦兒張口結舌。
“好,不去就不去。”小憐狠狠地瞪了一眼朦兒道:“你以後要是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了,可不許在我面前哭,聽到沒有?”
“我一定不哭。”朦兒臉上的笑意漾開來。
“大少奶奶,請洗臉。”一邊的香菱和香蓮已經叫開了。
“來了。”朦兒跑到兩個小丫頭面前道:“麻煩你們了。”過了這麼多年伺候別人的生活,一下子讓她被別人伺候,還真有些不習慣。
“大少奶奶,伺候您是我們該做的,客氣什麼。”香菱和香蓮被朦兒客氣的話語給逗笑了,原本因為聽了一些關於白海棠不好的傳說而有些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小姐,我幫你找了一件家常的衣服,換下喜服,待會給你弄個素些的妝。”小憐不知何時已經捧著換洗的衣物進了屋內。
“好,我自己來就好。”朦兒伸手去拿衣服。
“小姐,你哪有自己穿衣服的道理?”小憐高聲說道,害得朦兒趕緊看了一眼滕鞥琪,確定沒把他吵醒,才拉了拉小憐道:“小憐,你小聲點,別把大少爺吵醒了。”
“怕什麼……”小憐嘟嘟嘴,一副趾高氣昂地模樣看著香菱和香蓮。
“大少奶奶,我們姐妹伺候你更衣吧。”香菱和香蓮機靈地接過小憐手上的衣服,幫朦兒替換起來。
不一刻,小童便將早飯端了進來。新娘第一餐,自然是蓮子羹,喻意多子多孫。而藤鞥琪的早飯則要在等他起床以後再吃。丫鬟們一般都是在主子吃完以後,端了盤子出去,去廚房隨便吃一些。
頭上的首飾,朦兒已經在昨晚進洞房後卸除了下來,那些東西那麼重,半個月天天戴著,脖子都酸了。
用完早飯,小憐上前,幫朦兒化了個淡淡的妝,然後配些簡單的首飾。對於梳妝打扮,朦兒怎麼都沒法學得跟小憐一樣精通,這也是白海棠平時偏心於小憐的原因之一。
“行了,就這樣吧,太隆重了顯得我們巴結他們,怕他們似的,這樣剛剛好。”小憐得意地看看自己巧手裝扮下朦兒的樣子,信心滿滿。
正堂敬茶(1)
由香菱姐妹帶路,小憐陪同,朦兒自自己居住的琪園走出,到了滕府的前廳。
滕尚儒和傅倚水已經端坐在上首,滕尚儒一身褐色的絲綢長袍,頭髮簡單地束起,身形有些微胖,四十五歲的年紀,保養得極好,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俊朗不凡的美男子。
而一旁的傅倚水,身穿深紅色的錦緞寬袖的罩衫,袖子邊和衣襬上滾著絲線繡成的雲紋,頭上是紛繁的飛鳳簪子,額間是珍珠鏈子充當的抹額,周身珠翠環繞,如坐在雲端的美人兒一般。美目流轉間,朱唇緊抿,端的是高貴華美,不可一世。一點點都不像是一位年屆四十,且有一位二十五歲兒子的母親。
這樣的兩夫妻,難怪能生出藤鞥琪那樣美貌的兒子出來。
堂下右邊坐著滕尚儒的二房夫人幽琬蝶,她身後是丫頭嫻小雨。這兩位主僕走到哪裡都是十分槍眼的主。
先看主子幽琬蝶,體態如弱柳扶風,就算是坐著,無風無浪,都感覺人要飄走一般。臉型削尖,柳眉微蹙,眼中似有淚光點點,籠著一層輕紗薄霧般的哀愁,化都化不開。薄施粉脂,朱唇微染一點胭脂,但忍掩不住她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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