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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尼若有所思地看著她：&ldo;那沃爾夫夫人怎麼想?她也認同鬼的真實性嗎?&rdo;

凱薩琳頓了一下，並未回答這個問題。接著她說：&ldo;你知道她在跟我爸結婚之前是幹什麼的嗎?&rdo;

馬里尼點了點頭：&ldo;所以我才問你這個問題。&rdo;

&ldo;我猜她肯定認同鬼的存在，對吧?&rdo;

&ldo;也許吧。但你真的不知道嗎?她究竟說了些什麼?&rdo;

凱薩琳皺了皺眉頭：&ldo;安妮和我可不是閨中密友。她‐‐&rdo;

&ldo;抱歉打斷一下，凱薩琳，&rdo;我說道，&ldo;我有點跟不上你們的思路。她在跟你父親結婚前，到底是幹什麼的?&rdo;

&ldo;那時候，她是個靈媒，&rdo;馬里尼回答，&ldo;一九年的時候，她在這個心靈學靈魂學圈子裡算是小有名氣。她的特長就是製造精神燈光進行顯形。一篇高爾特署名的登在《精神研究期刊》上的文章介紹了她，而這期刊雜誌社的幕後老闆則是沃爾夫。一年之後，杜德利&iddot;沃爾夫便跟她結婚了。&rdo;馬里尼看了看凱薩琳，&ldo;高爾特曾經跟我說過，幾個月後，她的靈力就開始減弱，到最後完全消失。是不是?&rdo;

&ldo;是啊，她已經很久都沒做這種靈媒做的事了。&rdo;

&ldo;但是你懷疑她跟現在的這些事有關聯?&rdo;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想。你看，她跟爸爸一樣都怕得要死。當我們那天早上看到鬼的時候，她直接就暈過去了。&rdo;

&ldo;哦，你們都看到了?&rdo;

凱薩琳看著空曠的舞臺，以及舞臺上方投射下來的光柱。她蒼白的臉上反射著白色的燈光，看起來好像很疲倦。然後，她又接著說了下去。

&ldo;是啊，那天早晨‐‐在那個大廳裡。我們都在那兒，爸爸，安妮，唐寧‐‐&rdo;

馬里尼喊停：&ldo;等等。這一切都發生在哪兒?到底是哪棟房子鬧鬼?&rdo;

&ldo;我們家的房子，在瑪莫羅奈克。我打了個長途電話告訴我爸大廳的花瓶離奇地翻倒打碎了，而當時，我和菲利普離那花瓶至少有十英尺遠，房間裡也沒有其他人了。他和安妮急忙乘飛機從邁阿密趕回來，昨晚剛到家。我是親眼目擊了花瓶倒下的全過程，那看起來就像是有人推了一下花瓶‐‐某個我們看不見的人推的。然後‐‐&rdo;

&ldo;沃爾夫小姐，&rdo;馬里尼打斷了她，&ldo;求求你。你講的我實在聽不懂。菲利普是誰?我們還是從頭開始慢慢講吧。你和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吵架的?你又是什麼時候離家出走的?&rdo;

&ldo;星期天早晨，是上週的事了。我爸突然決定全家去邁阿密，他根本不給我們爭辯的機會，就下達了這個命令。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僕人已經把我的行李全部打包好了。於是我就抗議。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紐約。我知道你週一早晨要召集演員的，但我爸爸依然堅持己見。你們應該聽說過他的固執。有的時候，我能搞定這狀況，但這一次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我最後假裝屈服，跟著他們到了機場。但就在飛機起飛之前，我設法溜了出來。&rdo;

&ldo;他有沒有解釋為何忽然決定去邁阿密?&rdo;

&ldo;我‐‐&rdo;凱薩琳看了我一眼，又望著地板說，&ldo;沒有。他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