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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住了嘴。腦子裡有個想法在攪和著。一件事情聯絡起另一件事情，我努力集中思維，想辦法抓住那一點點頭緒。

凱薩琳說：&ldo;但如果馬里尼知道史密斯是怎麼從書房裡出去的，那其他人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出去啊‐‐羅斯，你怎麼了?&rdo;

我沒有回答，我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即使她是在坦白罪行，我也壓根一個字眼都沒聽到。我的想法就像火箭一樣，突然升空。

&ldo;我‐‐真‐‐該死!凱薩琳!只有唯一的一個兇手，而且我知道‐‐&rdo;我又停下了嘴，瘋狂地思考著，努力從思維的洪流中整理出可能性來。我根本就沒聽到門開的聲音。

&ldo;你知道是誰?&rdo;凱薩琳興奮地站了起來，全然不顧面前的早餐盤。早餐盤裡的飯灑了一地。

&ldo;是啊，&rdo;我說，&ldo;我知道誰想要史密斯的命，我知道誰射殺了沃爾夫，我知道‐‐&rdo;

&ldo;很好，&rdo;勒夫喬伊警官咆哮道，&ldo;誰幹的?&rdo;他在門口對我吼了起來。

&ldo;走開，&rdo;我說，&ldo;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我很忙。&rdo;我把他忘在腦後，&ldo;凱薩琳，我要指出史密斯是怎麼從那房間裡消失的。弗林特肯定不會喜歡這個答案，除非我能‐‐&rdo;

&ldo;他肯定不會喜歡的，除非你現在就下樓來，&rdo;勒夫喬伊硬生生地打斷了我，&ldo;你們兩個都給我過來。他回來了，而且他要集中所有人‐‐&rdo;

而就在那時，我明白了。當我真的能夠接受史密斯並沒有殺害沃爾夫的事實，答案對於我來說，就呼之欲出了。

我很想慶祝一番，事實上，我的確慶祝了，我吻了凱薩琳。

&ldo;我們已經在這相擁而吻了，&rdo;我說，&ldo;這就是這齣戲的最後一幕。&rdo;

&ldo;你確定?&rdo;

&ldo;確定，我當然確定。一切都結束了。從此以後，我們可以放鬆了。來吧。&rdo;

但是我錯了。當我們走進樓下客廳的時候，一股緊張的氣氛迎面撲來，暗湧下隱藏著風暴。

所有人都在那兒。沃爾夫夫人穿著深藍色的袍子，看起來就像麥克白女士一樣，她嚴肅地坐在火爐前的高背椅上，她冷冷地掃了弗林特一眼，眼裡寫滿了厭惡。哈格德醫生則斜靠在壁爐架上，手插在口袋裡，嘴裡還叼著根未點燃的香菸‐‐他一向樂觀而冷靜的自信表情，被一副陰鬱的愁容給取代了。弗蘭西斯&iddot;高爾特則表現得恰恰相反。一向嚴肅緊張的他，正安靜地站在一旁，眼鏡後方的眼珠，則在不停地左右晃動著。

唐寧也在那兒，他軟軟地癱在另一把椅子上，頭上扎著白色的繃帶。他一臉憔悴，臉色比以往更加蒼白。道格拉斯、菲利普和倫納德站在右側的牆邊。斯科特像往常一樣心神不寧，而管家一向如撲克牌般不變的臉上，也依稀皺著幾個愁褶。倫納德則非常奇怪，他是這群人中間唯一一個看起來心情還算舒暢的人，他沒什麼緊張感，只是小心翼翼地盯著周圍的每一張面孔。

塔克和瑞安站在圖書館的門口，看起來一臉正式，其實內心裡都在打鼓。馬里尼躺靠在低扶手椅上，他的長腿伸直了，像是在睡覺。他平時根本不會這樣的啊。

房間的正中央，則懸掛著副探長那張可怕、憤怒而寫滿暴力傾向的臉，那張臉正對著壁爐前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