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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緊圍裙的手始終沒有鬆開，許靖樞看見血脈和骨骼的紋路在她的手背突顯，她把拳頭握得蒼白。

她久久沒有回答，許靖樞愀然望著她，在心裡吁了口氣，念著自己回來的初衷，道：&ldo;我先去找我爸了。&rdo;

第十章 -5

以往每一次分別和許芸婉或許硯深有過交流，再見他們另一個，許靖樞總不需要向對方重複對話的內容，因為他倆一定會事先有溝通。

可是這一回，關於&ldo;離開&rdo;，許靖樞知道告訴許芸婉以後，他還得再對許硯深說，只因為許芸婉已經在他的家裡，他們沒有富餘的時間做資訊的溝通。

原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有這樣的不方便。

想到自己要對爸爸說的話，許靖樞忍不住忐忑，他和許蘊喆不同，他從來沒有向家裡表達過&ldo;離家&rdo;的意願。如今要說出口，許靖樞既擔心許硯深不同意，又擔心許硯深太輕易地同意。

望著才給客人上完菜的許硯深，許靖樞做了一個深呼吸。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叫許硯深，卻先發現繫著服務生圍裙的葛颯，不禁愣了愣。

正在這時，許硯深看見了他。

許靖樞窘然，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吧檯前坐下，等許硯深回來，喊了一聲爸。

&ldo;怎麼回來了?不是考試嗎?&rdo;和以往每一次他們爭執過後一樣，再見面時，許硯深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許靖樞卻無法將這一次也視作平常，答說：&ldo;回來看看什麼東西該帶走的。&rdo;

聞言，許硯深默默放下才拿起的抹布。

許靖樞見狀，一時猶豫，開口時話題也偏離主題：&ldo;那個女生……是我的同班同學，之前坐在我的後排。&rdo;

許硯深往餐廳望了一眼，說：&ldo;我知道，她跟我說過。&rdo;

他聞之訝然，想了想，道：&ldo;她前不久退學了，說是考也考不上好大學，不如出來闖蕩。不過，我沒想到她在這裡。她告訴你了嗎?退學的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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