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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們來了。”從飛的臉漲得紅紅的,憋出這句話,然後低下頭,壓低聲音補充道:“師父跟莊翼一起。”
頓了頓,他又抬起頭,激動而緊張地大聲道:“師父他們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莊翼用了什麼法子欺騙他們。師父對小姐您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您!”
難怪從飛失魂至此,原來是看到了三劍師與莊翼通行。他對莊翼深惡痛絕,連帶著對他身邊的人也恨起來,卻不料自己一向尊如師長的三劍師也跟莊翼走在了一起,心中又是懷疑又是憤怒,能支撐到來找她而不去直接喝斥他們已經很難得了。
流雲早知莊翼到了大興,卻沒想到三劍師也通往。記得從飛剛來時曾說過三劍師對莊翼十分不滿,且對自己的失蹤諸多懷疑,不知為何又會與莊翼同流合汙?照流雲對他們的瞭解,其品行之高潔,絕非錢財可收買,莫非這其中另有玄機?
腦中一時理不出頭緒,流雲揉揉太陽穴,搖搖腦袋道:“三劍師不是見風駛舵的小人,絕不至於作出這種事,你說的不清不楚的,我還沒弄明白,也許其中還有誤會。我們先回劍莊,再做其他打算。”說罷就要揚鞭往前。
從飛趕緊上前阻住,低頭小聲道:“師父他們現在就守在劍莊裡,非要見我不可,我們還是不要回去,先回莊園吧。”
流雲方待問他為何三劍師會知道他在劍莊,但轉念一想,馬上就釋然了。以三劍師的眼力,怎麼會認不出劍莊鑄劍的手段,除了自己親授的弟子從飛,不會有其他人。不知他們有沒有猜到幕後還有一個流雲呢?
從飛一路小心謹慎,東張西望,生怕被三劍師從劍莊裡衝出來截住她們。這樣好不容易到了莊園,一進院就把門關得緊緊的,彷彿這樣就可以擋住他們一般。
莊園裡只有兩個花匠和幾個打掃伺候的小丫環,院子裡安靜得只聽見樹上黃鶯婉轉的叫聲,金色的晚霞已經鋪開,灑在院子的各個角落,照在碧綠的槐樹上,正應了那句“霞光紅泛灩,樹影碧參差。”
流雲一邊走進書房,一邊說道:“三劍師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你跟他們見面沒有?”
從飛待她進屋坐好,轉身將門栓好,這才回頭道:“就是今兒早上的事,還好我遠遠地見到他們騎著馬過來,所以躲開了。不然這麼不知情地一進莊,肯定被抓個現行。也不知道師父他們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我臨走的時候可沒跟他們說起要來鄭國。更可恨的是,他們居然跟莊翼一道,那小子不知給師父灌了什麼迷魂湯,師父他們也太輕信了,明明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還跟他一起。我真是……”
流雲皺眉深思,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口的莊家鐵戒,三劍師在莊家已有四十多年,從父親莊若水年輕時就在莊裡,該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但是,誰又說得準呢,蔡叔不也在莊家做了快二十年麼,不也是說背叛就背叛了。莊翼啊,到底許了他什麼?
從飛見她沉默不語,也不敢多嘴,戰戰兢兢地站在一側,臉上表情猶如天上煙雲,瞬息萬變。要知道三劍師乃是他的授業恩師,若當真背叛,連自己也難辭其咎,想到這裡心裡更加惴惴不安。只期盼著是誤會一場,莫再傷了流雲的心。
“今兒事情太多,來得突然,我也亂了分寸。這樣好了,你暫時先拖著,不要跟三劍師碰面。我找了宏城客棧的掌櫃監視他們的訊息,先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打算。我如今這情形,怎麼也威脅不到他,總覺得莊翼不是特意為了我的事情來大興的,應該另有所圖,到時候再隨機應變。”
其實流雲想說的是,以莊翼對自己的瞭解,也知道她對所謂的莊家家業並不那麼感興趣,犯不上為此千里迢迢地趕到大興城來對付自己。再說,以現在莊翼對莊家的控制,就是她要回邢城報仇,也絲毫不用顧慮吧。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