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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挑眉:“什麼意思?”這話中透露的意味,令她忽然敏感起來。什麼叫原本擬越來越少了?是說她沒有自我了嗎?還是他嫌她太以他為中心了?給了他許多壓力?她忽而如置雲霧,一團的莫名,還覺得心寒。
“我的意思是,”剡洛哽了哽喉嚨,吹到蘇綰手掌上的氣息灼熱。他抬起頭狡黠的一笑,“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你在宮中寂寞。我們……該有許多皇子皇女才對。你說呢?每日繞膝嬉戲著,即便我不能陪你,也有他們,不是嗎?”
“呃……”觸及到這個話題,蘇綰不覺心頭髮痛。
剡洛蹙起眉:“你——還沒忘了剡容嗎?”
蘇綰搖頭:“不……我,我只是……”與剡洛說不通那樣一種擔憂。她憂慮地捧住剡洛的臉,問他,“若是,我們一直沒有孩子呢?你,可還會愛我?”她遲疑地問。
剡洛毫不猶豫地點頭,輕微一笑:“自然。”
“自然如何?”
“愛!”
“呵……”蘇綰起了笑,俯下身吻住他的唇,“愛就好。”雖然只是一句話,就像開了張空頭支票。兌現的期限可能遙遙無期,但是她竟然會相信地要命。
但是剡洛始終沒有正面解釋的那句“原本的呢,越來越少”,卻一直縈繞在蘇綰心頭。
剡洛趁機抱住她的腰,仰首接受蘇綰的吻,然後反客為主,一下子將蘇綰拖到了地上,精瘦的身子壓住她,將她整個身子鎖緊,恨不能將她完完全全遮蔽起來。讓自己的身體全部覆蓋住她,好像隨時都會有人來偷走他的心頭肉似地。
大理石上鋪的是一層秋季薄的羊毛織毯,與面板的溫熱摩擦一起絲毫感覺不到大理石面的冰冷。蘇綰忘情地勾住剡洛的脖子,讓他的吻隨著越來越熾熱的喘息從嘴唇遊移到脖頸,一路吻跡****,膚如夏初芙蓉欲綻的蓓蕾。
剡洛的手經過幾個月以來的蟄伏,這會兒一路在蘇綰的身上游弋馳騁,摧枯拉朽般激起兩人之間的戰慄、激情。像一簇簇盛開在黑暗之中的煙花,閃盲了眼睛,卻在記憶中留下了那朵絢爛。
衣帶解下,一地殘亂。交疊起伏的兩具身子汗漬晶晶。
那交纏的黑髮鋪開在織毯上,像在白雪之中綴上了一朵黑玉蓮。風起,羅幔輕擦肌體,像觸手在那道翻滾的激情之間,為交疊的****添注了一道新鮮的觸感。
“綰綰……”剡洛也不懂為什麼,緣何這具並不飽滿,甚至滿含傷痕印記的身軀,會令他在見不到的時候如此魂牽夢縈。常常午夜夢迴間,清夜冷冷裡,身旁的冷被空枕會讓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那樣對生活失去渴望,與對激情的綿長回憶。
蘇綰的吻,像一條炙熱的火蛇,勾起剡洛積累地滿滿的****。他覺得口乾舌燥,蘇綰越是吻得深,他便越渴,要不夠,不夠……他害怕地以為自己會在不小心的時候吞了她的舌頭。
“唔……”蘇綰低喘了一聲兒,剡洛的手蘊含著令她迷失自己意志的魔力,在那些幸福到羞澀的撕磨之中****。
剡洛有些煩躁地低頭咬住蘇綰的一粒紅蕊,放肆地撕咬著,****緊緊壓住蘇綰的下半身,強硬地似一個永遠不會卑微的神者。他細細描繪她肌體的風貌,或有凹凸高聳如峰駝一般,青蔥欲滴,柔嫩**;或有堅韌平坦,腹如一馬平川,遊走無阻,貼面柔嫩。
從蘇綰的身體上,他知道了究竟何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她的每一寸每一毫,甚至是指甲蓋兒的尺寸都似為他營造一般,只契合於他,再無他人。
或許這些都是一廂情願的,人意亂情迷之時總習慣於向意志最為薄弱之處低頭,確認任何美好的事物,哪怕原本是一個醜陋的傷疤,也能從形狀上分辨成一朵玫瑰。
蘇綰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