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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逐鹿,再是赤行刺,如今又趕上君王最厭惡的巫蠱之術,他早就對段殺生了嫌隙,認定有罪,又豈是能容他人為其開罪?納蘭紅裳越是求情,他越是怒火中燒,興許在他心中,以女子之身勾引他的皇妹,才是舉世之大罪!
“帶下去!”
段殺受傷未愈,又要受牢獄之災,一身薄衫更添幾分羸弱。偏偏臉上毫無懼色,只是望著她的裳兒,隱有苦澀。
若早日聽我的,遠走高飛,不理會世人,又怎會有這般的波折?奈何縱是她再是武功蓋世,也不能逼迫她的裳兒做出選擇。她要的是相守百年,摻雜了半絲的不願,都不是她的初衷。她可以為了顧全納蘭的親情,又為何不能承受這牢獄的折磨呢?我能為你做的,不就是尊重你,然後忍耐嗎?直到你願意放下一切,直到你眼裡只有我。她最後一次望了一眼納蘭,化作嘆息無需侍衛動手自行走了出去。
納蘭紅裳鐵了心的跪在地上,納蘭承君心中又氣又疼,索性袖手一步踏出,“她要跪便讓她跪!”
這淚在他走後,終於落了下來。段殺以身做賭注,等待她的答覆。
赤冷眼看著一切,心知他的主人是甘願受苦,不免對著地上跪著的女子,他的主母,多了一分怨恨。
“你既然嫁給主人,信任主人,為何不跟她走?”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顧自離開。
他的主人心甘情願,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只能埋怨那女子,心痛他的主人。他想到了一個人,若是雲償宮主,定不會讓主人如此受累……
牢獄深處,淒冷無邊。
段殺手腳分別被綁住,冷眼望著手執鞭子的酷吏。“怎麼?屈打成招嗎?”
那身穿青色衣服的小官,微眯著眼,說起話來透著毒蛇般的陰冷。“能到這個地方的犯人,都是犯了殺頭的大罪,我瞧你生的俊秀,想必定是用這副模樣勾引了我北離無比尊貴的長公主,有人私下放了話,要本官好好伺候你,你說你一個女子,就是有天大的能耐,能比皇上大嗎?”
段殺苦笑,“我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哼,來了這地方就給本官老實點!”說著就是一鞭子揮了上去。
“這鞭子是特意在辣椒水裡浸泡而成,你放心,本官定會好好伺候你,絕不手軟。”
“要我死的人多了,我段殺命硬,若吃了一鞭子就去見閻王,九泉之下定是羞愧魂魄而飛……”
“好!好!本官就是喜歡命硬之人!”
承德殿。君王大醉。
“啟稟皇上,長公主現下還在跪著,這時候久了,怎麼吃的消?”
納蘭承君從醉醺醺的酒氣裡抬起頭,口齒不清,“跪……讓她跪,看她是要自己的親哥哥,還是要一個女子……讓她跪著……”
老太監搖搖頭,無奈退了下去。皇家的事他看的多了,可是一對至親兄妹為了女人能鬧成這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唉,這長公主喜歡誰不行呀偏偏喜歡一個女人,喜歡女人也就罷了,偏偏還要觸了陛下的黴頭,這,這真是,唉!
承德殿外,納蘭紅裳從公主殿移步於此,常跪不起。身形透著冷傲,氣息冰冷。多跪上一分,她的阿生就多受一番皮肉之苦,多跪上一分,她的心就冷上一分。將段殺從北離帶走的心也就堅硬一分。是她的婦人之仁害了自己最愛的人,她現在才懂,她的阿生寧願以身犯險也要給她完全的選擇。
若愛,就跟我走。
月色下,納蘭紅裳跪下去的身影,與月色融合。分外寂寥。
納蘭承君身陷濃郁的酒氣裡,想起他的皇妹來就是一陣嘆息,這嘆息很輕,聽在人心裡卻很重。他身為君王,被一個女子看輕,而這女子無視他的帝王權威,硬是要從他手裡將他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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