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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後，整頓飯，他都扣著她——因為吃飯不方便不能扣手，他乾脆把自己左手放她大腿上，掌心向下，幾乎握了她大半個腿。

也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

有些東西，好像悄無聲息地，輕而易舉就被時間刻進了骨子裡。

吃完飯出來，席易生喝了些酒，不能開車。大晚上的也不好叫司機千里迢迢跑來接，今笙想了想，說：「反正這裡離小區門口也不遠，我們走過去打車，就當散步了。」

兩個人出來，月亮已經掛得老高了。

席易生牽著今笙，十指相扣，慢悠悠的在路上晃蕩。

可能是因為天冷，雲層很薄，今晚的月亮就算是在城市裡看著，也又大又圓。

今笙晃了晃兩個人相握的手，說：「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太陽，後來才發現，你是月亮。」

「哦？」席易生轉過身來，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一笑，問：「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不僅是黑夜，就算是白天，月亮也是掛在天上的。」

「所以呢？」

「所以太陽會落山，會離開，可月亮不會，不管人看不看得見，它永遠都陪在人的身邊。」

席易生低低「嗯」了聲。

今笙扭過頭，笑嘻嘻的湊上去耍流氓，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說：「就像你一樣。」

席易生滿意的「嗯」了聲，隨後又想到什麼，問她：「那你呢？你覺得你自己是什麼？」

「我以前覺得自己是月亮來著。」

「為什麼？」

因為它一直圍在太陽身邊嗎？

席易生在心裡想——就像某個人小時候一樣，是個小跟屁蟲。

今笙：「因為它好看呀。」

席易生：「那現在呢？」

「現在我還是覺得星星比較好。」

「為什麼？」

今笙沉默了兩秒，接著突然停了腳步。

席易生不明所以的跟著停下。

就見小姑娘眼睛裡的瞳孔比天上的月亮還要亮，小臉有些紅，一隻手被他牽著，令一隻手猝不及防的湊上來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按下踮起腳，輕輕吻了他。

「因為，」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有了星星，月亮才不孤獨呀。」

席易生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低低「嗯」了聲，手伸過去環住她的背，把人緊緊抱在懷中，低頭狠狠吻住眼前的人。

舌闖入她的口中，不留一絲餘地的汲取著她所有的呼吸，劃過她口腔的每一寸炙熱的肌膚，到舌尖，到牙齒，把她所有的口津都吞入自己的口中，再把自己的渡給她相濡以沫。

席易生近乎瘋狂的大腦已經無法感知這個成語用在此處是否合乎用法，他只知道，在這樣一個時刻，他腦海里除去她，就只有這樣的彰顯著親密的成語在不停的叫囂。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今笙的舌根都被他吮的發痛，他才緩緩溫柔下來，像只小獸一樣，緩緩舔舐著她的唇瓣和舌尖，一下一下輕啄著她已經紅腫的嘴唇。

良久，他才徹底離開。

彎腰，對上小姑娘浮著水的眼睛，說：「那你知道為什麼月亮明明白天的時候也在天空，卻不願意露面嗎？」

今笙被他吻得迷糊，只下意識跟著追問：「為什麼？」

「因為星星不在。」

「嗯？」

「不管別人多麼光芒萬丈，月亮卻只願意和星星在一起，哪怕只有黑夜。」

「」

他低了聲：「月亮，是為了星星溫柔的。」

「席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