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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苗不見了,阿勝一點都不在意,她擔心貓比擔心早苗還嚴重,不斷地數落她的貓。
&ldo;一定是聞到公貓的味道,所以才半夜亂跑。唉!人跟貓都一樣傷腦筋。了澤,喏,酒給你。&rdo;
阿勝一心一意惦記著貓,心不在焉地和了澤說。
了澤提著酒回來時,醫生已經躺在榻榻米上,醉得不醒人事了。
&ldo;餵!醫生,酒來了。醫生啊!睡著了,這下子省得麻煩了。&rdo;
了澤像鬆了一口氣似的,看看醫生,自言自語地說著。
他放下酒壺,坐在坐墊上,感到寬敞的房間裡又滲進來一絲寒氣,於是便挽起袖子,撥弄著火盆,結果一不小心把炭火撥到外面來,於是慌慌張張地把火弄熄。
接著,了澤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似的,害怕得東張西望。
在醫生時高時低的鼾聲裡,夾雜著月代在祈禱所裡祈禱的鈴聲。
鈴聲使了澤感到深夜的寂寥,又好像感到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掉到脖子上一般,他不禁打了一陣哆嗦,拉緊領口。
&ldo;餵!醫生,醒醒啦!睡得這麼沉怎麼行啊?喂,醫生,醒醒啦!&rdo;
了澤感到越來越害怕,漸漸地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醫生怎麼叫也不應,令人沮喪的鈴聲斷斷續續從後院裡傳出來,最後,了澤像是被鈴聲逼迫到走投無路似的,匆匆站起來,跑到玄關外面。
&ldo;了澤,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喲!是不是裡面發生什麼事了?&rdo;
金田一耕助要求留下來看守鬼頭本家的幾個年輕人,正在長屋門的內側烤火、喝酒吃菜,了澤看到他們,簡直像在地獄裡遇到佛陀般,快步向他們走去。
&ldo;沒事。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早苗?&rdo;
&ldo;早苗?沒有啊!早苗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只因為剛才一直沒看到她,才問一問。&rdo;
&ldo;了澤,醫生呢?&rdo;
&ldo;他喝醉了,正在睡覺。&rdo;
&ldo;哈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對了,這麼關心她……你最近是不是向早苗表示過啊?&rdo;
了澤俯首不答腔。
&ldo;啊,一定有吧!是不是被拒絕了?&rdo;
&ldo;你別瞎說。&rdo;
了澤正色斥責道。
&ldo;哈哈,了澤,你臉紅了。你跟她是青梅竹馬,追她有什麼關係?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是個愛哭鬼,功課還算好,就是沒志氣,碰到大事小事就只會哭。&rdo;
&ldo;對,別看那個早苗,雖然是個女孩子,卻強悍得很,只要我們一欺負你,她馬上就跑來了,而且她總是袒護你,真叫我們嫉妒。早苗曾經為了你,跟我打過一次架,我還被她抓傷過臉呢!&rdo;
&ldo;就是啊!早苗那時候有個外號叫山貓,我想,她從那個時候就對你有意思了。&rdo;
這些年輕人仍然你一言我一語的,拿早苗當話題來尋了澤開心。
&ldo;別亂講啦!&rdo;
了澤的反駁和這群年輕人比,氣勢上明顯弱許多。
&ldo;什麼亂講,那時候你們兩人的名字就常常被寫在一起。了澤,你不要這麼窩囊好不好?不近女色,那是八百年前的事啦!現在的和尚喝酒、吃肉、養女人哪樣不會,都無所謂啦!像你,一聽到女人就夾著尾巴逃走,真是沒出息。&rdo;
一個年輕人帶著自以為是的語氣勸了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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