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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深夜,房內舒適安靜,可如此沉寂的氛圍之下,即陵卻久久合不上眼。
別人都說自己的性格難以琢磨,其實他覺得葉長時才是真的看不透,貌似輕浮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其實什麼都在把握之中,行為比一般人都要自律,他有些神秘,可以面對每一個不同的人都表現出不同的一面,也不會讓人覺得違和,身上帶著一股與他這個年齡不符的氣質,格外吸引人,站在人群中總是能自發地散射光芒,成為焦點,而自己的目光也往往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葉長時雖然常常說著仰慕自己,實際上卻很少主動,他可以很認真地訴說真情,然後再輕描淡寫地告訴自己只是演戲,也可以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表白的話,之後笑呵呵地轉眼就忘,即陵根本不敢回應這種若有似無的感情,他怕自己回應了,那人再嬉皮笑臉地說出一句&ldo;哦,騙你的&rdo;……
窗外傳來寒風的呼嘯聲,房內輕聞一聲嘆息,不多時消匿無蹤。
翌日,清晨五點半,值夜班的護士進來給即陵量體溫測血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另一個人也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大概早就習慣這種景象了,等一番日常檢測做完,即陵已經完全清醒了,再一看葉長時仍埋在被窩裡睡得正香,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即陵挪了挪身體湊近了些,微亮的晨光從橙黃的窗簾外照進房間,給面前人的臉龐籠上了一層暖暖的溫度,他的頭髮經過一晚的睡眠依舊柔順得很,泛著一層光澤,面板看上去滑嫩嫩的沒有一點瑕疵,殷紅的嘴唇輕抿著,有些水潤,讓人想要去舔舐一番嘗嘗是什麼味道。
看著眼前人的睡顏,即陵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句他之前覺得很矯情的話‐‐這世上的美好,唯你而已。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屋內只能聽得見二個人的呼吸聲,他又湊近一些想要去吻上那順滑的髮絲,呼吸噴灑在發頂,葉長時卻突然皺了皺眉,翻了個身,露在即陵面前的便成了一段白皙的脖頸,t恤的領口有些大,露出了半個肩膀,若隱若現的反而更加引-誘-人犯罪。
即陵看著近在咫尺的某人後頸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湊過去輕輕舐咬了一番,留下一個淡淡的紅印,等了一會兒,見印記沒有消退下去,即陵滿足了,側回身來繼續睡覺。
兩個小時後,葉長時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迷迷濛蒙地在床上躺了幾秒,半天想不起來自己這是在哪,良久才回憶起昨晚的事,打了個呵欠回頭看了即陵一眼,恰時對方也睜開了眼,二人視線相交,須臾,他便移開了目光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褲子去廁所。
洗漱出來後,葉長時又端著臉盆過來伺候即陵洗漱,幫他絞乾了毛巾洗臉,刷牙時拿著牙杯遞水,雖然從沒幹過這種事,不過葉長時卻做得樂在其中,伺候帥哥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等做完收拾好了這些,他又扶著即陵躺到床上,蓋好被子。
天光越來越亮,白晝光芒帶著令人渴望的希冀,天生讓人親近,富有好感。
葉長時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站在那看了看外面的風景,今天的日頭不錯,儘管仍舊沒有什麼溫度,照進房內的光線倒是特別敞亮。
&ldo;今天大年三十啊!&rdo;
大年三十,他卻是麻煩纏身。
即陵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窗外是喧囂的街道,車水馬龍,高樓大廈比比皆是,房內卻四處默然,寂靜得只聽得見彼此的喘息,世間彷彿除去了紛雜的時事擾人,唯剩下這一季的繁華。
&ldo;我說,你們家那個珊姨是什麼時候來?&rdo;葉長時轉過身問,金色日光在他的身後將他的背影刻畫在地上,成為一道斜長的影子。
即陵偏過頭抿了抿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