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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快她就體驗到了,什麼叫做打臉啪啪響。
陳鵬被噎,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好了,我沒其他想說的了,那就結束吧,」眼神徵詢問過三人意見,唐恬低低喚道,「碟仙、碟仙、請你離開。」
其他人緊跟著念道,「碟仙、碟仙、請你離開。」
男男女女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形成幽幽絮語,在深夜寂靜的晚上令人瘮得慌。
燭火搖曳了一瞬,無人注意到,投落在牆角的多出來的那個鬼魅影子,忽然消失了。
問出了陳煦的所在,陳雲志說到做到,立刻定下了第二天就出發。
唐恬在網上查了查,全國叫做大灣村的地方有幾十個,她沿著地圖考慮,陳煦跌落的江叫做南江,是黃河的一條支流,往下流淌200多公里,在山西境內的北邊,有一個地方也叫做大灣村。
「就是這裡了。」網上對這個地方的解釋,她眉頭皺了下,鎖定了地方。
這地方很有名,又被叫做「死人灣」。在上游落水的人,黃河裹挾著泥沙和屍體流經這一片的峽谷地,遇到約莫九十度的大轉彎,河道變窄,由於離心作用和放緩的水速,水面漂浮的屍體就被甩在彎道邊緣處,這一塊以前是灘塗地,水不深,因此漂浮到這裡的屍體越積越多,被當地人稱為「死人灣」。
水邊有一座叫做青山的大山,大灣村的村民世代居住在這裡,那裡由於地形氣候原因,也是一所全國有名的貧困村。能打工的青壯年都出來了,留在村裡的都是老弱病殘。
第二天,陳雲志的秘書找了輛商務車,一行人開車前往大灣村。先是走高速,開了兩個小時就下去走省道,接著路況越來越差,300公里的距離,足足走了近6個小時才抵達大灣村。
一行人是早上9點出發,中途在服務區簡單吃了午飯,下午3點過抵達村口,見再開不進去就停了下來。
眾人下車,唐恬入目所見都是老舊的泥瓦房,野狗到處跑,村裡零星幾個老人弓腰駝背坐在自家門口,滿臉溝壑。
「這村子怎麼沒個年輕人。」陳鵬嘀咕。
「你去問問屍體在哪兒,問有沒有願意打撈的。」陳雲志遣了秘書陳珣去詢問,過了會兒,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回來,帶著他們往村裡邊走邊道解釋,「因為屍體太多,這裡自古就有一種職業,專門幫人去撈屍體的撈屍人。現在年輕人嫌這活兒晦氣,不願意做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一戶人家兩父子在幹這行,他們住在村西頭。」
大灣村不大,他們一路沿著顛簸不平的黃土路走了約20分鐘,就來到了村子的西邊,路邊有戶人家的土胚牆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撈」字,還畫了個箭頭,眾人順著走了幾步,就見一個抽著旱菸的黑瘦老頭坐在門檻上,正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
老頭穿著身洗的掉色的黑布衫,年約五六十,精神矍鑠,瞥見他們幾人,輕車熟路回道,「撈屍?」村裡少見外鄉人,一見陌生人用腳指頭都不用想,那都是找他撈屍體的。
「是……」秘書還沒說完,王老五把煙槍在地上磕了磕,「話說在前頭,我們這的規矩,下水,1萬!甭管撈不撈得起來。如果撈上來了,另加1萬!」
斜眼瞅著陳雲志,「老闆你還撈不。」
經年累月在這從事撈屍業,練就了一雙看人的本事。上下一打量就知道這群人為首的是誰,穿著打扮如何,出什麼價錢對方承受得起。
陳雲志他們自然知道是被人宰了,但這價格,說實話也不算漫天要價,但也不算不能接受。更何況這點錢本來在他眼中也只是毛毛雨。
陳雲志給秘書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上前,和王老五討價還價。之所以沒有一口答應,是不想讓別人覺得可以再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