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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點點頭,給她說了下屋裡東西使用,「熱水電視都有。比不了酒店賓館,甚在便宜不是。」
屋子一室一廳那種,大約有個五六十平,傢俱都很陳舊了,唐恬摸了下,還算乾淨。牆面看得出近幾年重新整理過,角落有的地方剝落了露出點斑駁的內裡。
唐恬在陽臺,探頭張望,可見不遠處一大片廢棄的工廠,「這麼大個工廠,就一直這麼荒著?太可惜了。」
大嬸看了眼,語氣是說不出的麻木,「90年代國企改革,工人都下崗了。本來工廠說是要轉型國企改私企,結果那當頭出了事,再加上紡織工業轉型調整,要投資不少錢。拖著拖著,後來就沒人願意接收這爛攤子了。」
唐恬心裡一動,「出什麼事了。」
大神擺擺手,「以前的事了。」明顯不願多說,朝門口走去,要關門的時候叮囑,「這邊治安不太好,天黑了就不要出門了。」
頓了頓又補充,「聽到什麼都別出門,把門鎖鎖了。」
唐恬被勾起好奇心,有點期待晚上可能會聽到什麼了。
她把自己帶的旅行床單給鋪上,之前看情況估計自己以後常年在外出差,特意準備了旅行必備品。收拾好了看天色還早,她下樓想去工廠那邊轉轉,剛出門,這一樓走廊盡頭一戶人家正出門。
兩人一扭頭對了個正臉,對方年約四五十歲,尖嘴猴腮,擰著眉神情不耐,厭煩地看了眼唐恬,鼻子裡哼了聲,鎖了門朝這邊走過來。
唐恬原本想向樓裡的住戶打聽工廠出的事,看他這樣也懶得問了,下樓朝廠區走去。
這個紡織廠佔地有千畝,光是宿舍樓都有十來棟,兩兩並排著,但看上去住的並不滿。走到最後、最靠近廠區位置,一棟樓單單矗立在那兒,旁邊一大片空地,看規劃似乎原本是打算修兩棟的,後來不知怎的就只有這唯一落單的一棟。
這樓很安靜,外面晾曬的衣服極少,又和前面的家屬樓隔了斷距離,孤零零的,顯得更加冷清寂靜。
這樓後面就是工廠了,可惜兩扇大鐵門牢牢鎖死通往廠區的道路,唐恬站在門外往裡看,隱約可見破舊的工廠,窗戶都爛了,裡面空空蕩蕩的,想必能偷走拿去賣錢的都被偷的差不多了。
曾經熱火朝天的機器聲從早到晚不停歇的工廠,現在雜草叢生,荒蕪死寂。
這是一個時代刻骨銘心的印記。
唐恬正在唏噓,忽地察覺到背心一股涼意,迅速扭頭,正看見那棟單獨的樓六樓有處陽臺閃過一抹黑影。
是人,還是鬼。
對方消失的太快,唐恬沒能判斷出來。只是覺得這棟樓大白天的都清靜的很是古怪。
扭過頭,唐恬用手扒開鎖住廠區鐵門的鎖鏈。那鎖鏈有拇指粗細,在兩個門把手上來來回回纏了好多圈,把兩扇鐵門推到極致,鐵鏈緊緊繃直,能夠有個80公分的空隙。
唐恬探頭試了試,她身材還算瘦長,側著身子應該能夠過去。
「啪嗒」什麼東西突然砸在她腳邊,嚇了她一跳,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樓上一個倉皇的身影從陽臺一閃而逝,跟剛才在樓上窺視她的應是同一人。
唐恬看了下地上空的壓扁了的塑膠瓶,透過剛才驚鴻一瞥之下能夠確定,對方應該是人,還是個女人。
既然如此,她乾脆決定上去找一找對方,也許能夠從她口中瞭解更詳細的內情。
這一棟樓跟前面幾棟隔著一段距離,更加靠近廠房,這棟樓跟著前面的樓中間似乎原來是想修一個小花園,然而不知什麼原因並沒有修成,如今雜草荒蕪,到處都是垃圾,在夏日散發著一陣陣的臭味,蚊蟲肆虐。
唐恬幾乎是捏著鼻子透過,來到了小樓前。
與前面幾棟不同,這一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