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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三星厲鬼,也許因為本性的緣故,陳煦生前是淡然不爭的性子,而張月執拗較真,打起來越發瘋狂。眼看著陳煦一張臉越發慘白,身上的血水流的都快乾涸了,而張月卻是越打越勇,唐恬心中焦急,一咬牙把揹包裡的血嫁衣取了出來。
【血嫁衣:「那一天,我穿上它嫁給了我的丈夫。
血色在棺材裡流淌。
你看見了嗎?」】
【穿上它,你就是最美的鬼嫁娘。可提升親近感,有30機率鬼會視你為同類。提升鬼夫戰鬥力50,但極其容易遭受反噬,三思而後行!】
由於這個副作用,她一直沒有用過這玩意兒,鬼知道反噬會是什麼結果--現在這個戰況,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陳煦要應付不了張月,送走了任霜的她第一個就會被張月neng死!
迅速把血紅色的嫁衣穿到身上,唐恬感覺身週一涼,就像是裹了層寒冰一樣,打著哆嗦,她拿起小刀,用力劃破了左手食指,隨即矮身躲在樓梯上,盯死張月,打算找準時機撲過去,把血糊她一臉。
滴答、滴答……
唯恐血不夠,她劃的時候是下了狠手的,傷口深,血液順著手指很快流了滿手,濃鬱的血腥氣彌散開來。
她全部注意了都集中在廝打的兩鬼身上,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嫁衣,殷紅的絲線悄然流動血色光華。
張月驟然扭頭沖她咆哮,不管不顧陳煦的阻攔就要撲過來。
糟糕!
偷襲被發現,唐恬連連後退,在漫天黑髮攻擊下抱頭鼠竄,「陳煦救命啊啊啊」
說好的視她為同類呢,30的機率她都碰不到,非酋真是傷不起!
明明相隔十多米遠,黑影一下閃到了她面前,樓梯旁的洗漱間水管噗的爆裂,白花花的水流了一地,形成一道水幕包裹著她,把所有攻擊擋在了外面。
關鍵時刻還是死鬼靠得住,唐恬很不要臉的躲在水牆後,背靠氣勢大漲的陳煦,瞅準兩人纏鬥空隙一把揪住張月激射而來的黑髮!
她帶血的手掌甫一抓著束堅硬如鐵的黑髮,頓時青煙冒起,黑髮眨眼間被灼燒成灰燼,張月悽厲哀嚎,陳煦掌心一翻,無數細小的水流漫天激射,霎時間把張月穿成了篩子!
她的衣服、身體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孔洞,往下淌著黑血,痛苦地嘶吼著,看樣子傷的很是不輕。
唐恬精神一振,往前邁了一步想趁著對方虛弱,好好跟她說說話,開導兩句。
剛一動,面前的水牆嘩的散落,把她淋成了只落湯雞。
一身全濕的唐恬:大哥你幹嘛!?
懵逼地看向對方,黑影絲毫不顧她,陰沉沉地揚起手,掌中噴射出黑色粘稠的液體,把張月粘在牆壁上釘死。
那東西如網狀把張月粘的死緊,而且如同吸管,開始發出咕嚕嚕吮吸般的聲響,一股股濃鬱的怨氣順著絲網被陳煦吸收,它的黑影越發凝實起來,周身黑氣如烏雲壓頂。
張月悽厲哀嚎,叫的撕心裂肺,唐恬耳膜刮的生疼,看著它很快變得灰敗起來,面板寸寸皸裂包裹著嶙峋骨架,猙獰的面貌恢復生前的模樣,是個清秀文弱的少女。
「張月」唐恬不忍,喚著它的名字上前,同時企圖阻止陳煦,想也不想伸手去抓那股連線兩鬼的黑泥,「夠了!」
去阻止是本能的反應,也是心底下意識的習慣--習慣了遇到危險它會第一時間出來,習慣了它不會傷害她。
所以沒有多想,亦沒有防備。
觸手彷彿抓到千年寒冰,她一下就感覺手彷彿被凍傷似的生疼,「嘶!」
收回手一看,被狠狠撕掉了一大塊皮,滲著血絲。
唐恬瞪向對方,嗔怪道,「你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