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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風休推推眼鏡,「又在回憶當年蔡姨追你的時候?」
祝從容臉色一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那邊梅雪扯動嘴角,「風休,把你爸送到你那個媽那裡去。」
語句極其拗口,祝從容求饒道:「我沒回憶啊,當年我一眼都沒瞧她,全心全意都在你媽這,風休你盡瞎說。」
不想車內氣氛過分壓抑,他選擇自爆黑歷史來開展一個比較的話題,而且他也很想和剛剛失而復得的女兒說說話。
隨便說些什麼都可以,只要能和她說幾句。
祝從容自知,要親近起來需要時間,所以得慢慢來。
梅雪也配合他,只輕輕一哼。
「我可從無二心,」祝從容對王見秋悄聲說,「我和你媽在一個軍區大院裡長大,對她的心意天地可鑑。她可是我的初戀女神,我和大院裡幾百人爭,最後靠一張俊臉俘獲了你媽的芳心。」
「別跟孩子瞎說。」梅雪美眸直掃他,瞪得祝從容訕訕一笑,沒半點脾氣。
車在高架橋上上下下,往寸土寸金的別墅區開去。市中心的別墅區,不僅寬敞明亮,還種下大片綠植花卉,掉一塊磚她都要掂量一下自己賠不賠得起。
正想著,前面秋海棠花開似錦,猩紅鸚綠,香霧空濛,風咋起時,吹落一地春色。
美得跟西遊記裡的蟠桃會一樣。
梅雪柔軟小巧的手牽著她往屋子裡走,細細說道:「家裡給你準備了最好的房間,特意把你哥的書房拆開,和旁邊的房間重新裝修了一下,弄成了一個超級大超級漂亮的房間。」她悄悄說:「風休的雜物間也拆了,給你做衣帽間。」
祝風休沒有說話,只聳了聳肩,從廚房裡端來甜水:「嘗嘗。」
王見秋接過去,放在光亮的大理石桌前,大理石上有一層玻璃,手指按上去能看見指腹大大小小的粗糲傷疤。
指甲雖然乾淨圓潤,可怎麼也無法掩飾手心的粗糙和乾瘦。常做事的手就是這樣,指節很粗,和剛剛牽著她的經常保養的手不一樣,和祝風休那樣精緻修長的手也不一樣。
梅雪才見自己丟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滿心歡喜。見她瘦,便擔憂她吃不好;見她穿著破舊,就給她買滿屋子的衣服。她看見王見秋腳底穿的布鞋邊緣早已開膠,秀致的眉輕蹙,罵祝風休:「祝風休,你為什麼不給妹妹買新衣服。」
每當媽媽用全名叫他時,祝風休就知道該認錯了:「抱歉,我沒買過小女孩的衣服,她不喜歡。」
梅雪頓時又高興起來,拉著王見秋起身,「我給寶寶買了很多衣服,我們去看看好嗎?」
她真的給王見秋準備了一個很大的衣帽間,整整四面牆都是衣褲鞋襪,還有揹包配飾、精緻到項鍊耳環
「這件好看嗎?」她取出學院風的襯衫和半身裙搭配著,「這樣搭配呢?」
王見秋抿著唇瓣,環視了圈,又被梅雪溫和喜悅的眼神包圍,開口竟有些乾澀:「我還沒洗澡,下次穿。」
「哦,」梅雪略顯失望地放下衣服,只取了好看的拖鞋給她。
王見秋手指微蜷,捏著指節,沒辦法,換上了。
他們下樓時,祝從容正在廚房裡做飯菜。祝從容很會做飯菜,處理食材又快又好,加上阿姨提前煲好的湯,很快就端出大大小小數十盤菜來。
他把最好最嫩的部位都夾到王見秋碗裡,笑著說:「魚腹這個肉最好吃了,你快吃。」
手邊的筷子是方正的木筷,梅雪有些不習慣這種筷子,但只略微調整了番就又興致勃勃地給她添菜,添到碗尖都要遮住王見秋那張瘦小的臉。
她笑著說:「寶寶,我們明天就去改名吧,我和爸爸給你想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祝拂雲怎麼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