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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起來更酸, 見秋捂著牙, 任由剩下的枇杷在樹梢上掛著, 不敢再動。
將房屋打掃一番,鎖好門窗後, 見秋將院子門關上, 頓在原地想了想,又?走進?去,將那幾顆小枇杷摘下,揣進?兜裡。
陽城這個地方很?小, 熱鬧和繁華只屬於特定的幾條街。似乎所有的人流都聚集到那幾條街上。
街道前面和背後都格外冷清寂靜。
顯得突兀出現?在面前的人都分外陌生,被攔下後, 見秋面上沒什麼表情, 淡淡睨著他們:「你們有什麼事嗎?」
「你不記得我們了嗎?」說?話的男人臉色蒼白,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慌亂無?措, 又?奇怪地盯著她?,「我們」
旁邊的女人驟然打斷他的話, 上前抓住見秋的手臂:「王見秋,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放過我們?」
面前這一群人神?色都格外疲倦不堪,每張臉上都有相似的哀苦和疲憊。是常年睡眠不足,處於壓抑又?忙碌生活中的最底層人民臉上才能看到的麻木和空洞。
見秋蹙眉,有些不解:「放過你們?可你們是誰?」
她?像是完全沒認出自己,也是,上次學術交流會上她?就沒認出來。男人呼吸急促,手心冒汗,不停地四?處張望,彷彿在尋找著什麼:「你是一個人嗎?」
見秋往後退了半步,眉梢微挑,這個動作顯得格外凌厲,和記憶中的某個人相似起來,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對?你做什麼!」男人連忙擺手解釋,他吞嚥著口水,壓抑呼吸中的懼怕,「王見秋,我是徐慶華」
看她?臉上無?悲無?喜,甚至沒什麼恍然神?情,徐慶華又?說?:「我們是你的小學、初中同學啊!」
許青撥開亂發?,露出一張沾滿了泥土和汗漬的臉,眼裡有神?經?質般的偏執,「我是許青,你還記得我嗎?」她?抓過一旁的張巖,笑得特別用力:「這是張巖,你還記得他嗎?」
「還有後面的」她?一一說?出他們的名字,企圖在她?眼底看見些什麼。
「不記得。」見秋掃了一眼眾人,淡漠道。
「怎麼這樣?,」許青忍不住撲上去,表情似哭似笑,一整個破罐子破摔,胡言亂語道,「小學的時?候,我欺負過你啊,我以前總是欺負你啊!」
她?掏出沒有錢的錢包,大力開啟,抖著手晃動示意道:「我還汙衊你偷了我兩百塊錢,你還記得嗎?」
歷史慣以時?間為線,勾勒現?實中的真實。
聽到兩百塊錢,見秋終於正視他們,眼底眸色深深,廊上飛燕俶爾遠飛,斜飛的翅膀劃破天際。
她?盯著許青,重複她?嘴裡的詞:「汙衊?」
許青臉色煞白,沒什麼血色的唇上下抖動,手裡的錢包掉落在地,她?彎下腰,一向高傲的眼神?斜向上小心瞄她?,怯弱又?低聲?下氣,驟然跪在她?面前,「我」
「王見秋,我那個時?候太小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生活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和張巖結了婚。
張巖染上了毒,又?有賭癮,身上還有髒病。
她?早就不喜歡張巖了!!!
她?底子不差,又?有點?小錢,早早地接觸到醫美。割了雙眼皮,又?去動過臉,這張臉就和小網紅一樣?。
京市那麼多富二代,她?隨隨便便都能釣上幾個凱子來,誰要和張巖混在一起啊?
可是這婚離不掉了。
她?根本走不到民政局。
家裡破產,父母勉強維持生計,被一筆莫名的生意吊在半路中,只能像驢一樣?跟在後面跑,根本無?暇顧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