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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劃壞的不是外衣,當時他將外袍脫了下來與師兄對練拳術,所以損失不是太大。而且壞的地方並不顯眼,只要細細地fèng好,一樣能穿。
晚上回了院子,司馬十七郎將壞了褲子給盧八娘看,&ldo;勞煩娘子補上。&rdo;說著趕緊去洗浴。回了家如果不洗乾淨,娘子是決不肯讓他碰的。
盧八娘只得接了褲子,剛把桃花叫過來想讓她將褲子扔出去時,聽司馬十七郎從浴室裡伸出頭來要乾淨衣服,她便改口說:&ldo;這褲子壞了,你針線好,補了拿給平安穿吧。&rdo;
桃花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司馬十七郎說:&ldo;娘子放心吧,我五歲時就會做針線,這點東西一定能補好。&rdo;
司馬十七郎本意是想補了自己繼續穿,但娘子這樣說了,他自然不能反駁,再加上是給平安,他還能接受,也就不吭聲回去洗浴。但是他心裡卻想好了,下次再練武時,一定先將衣服從裡到外都換了。反正自己有幾件舊衣服在師傅那裡。
第二天一早,司馬十七郎出王府,剛轉過路口,平安就叫住了他,&ldo;郎君,你看這褲子補成什麼樣子了!&rdo;
平安正穿著昨天那條褲子,因為他個子矮,司馬十七郎穿著正好的褲子他穿著就很長,那處破的地方原來在膝蓋下面,現在到了腳踝,被捲起來的褲角遮住了。平安將褲角放下來,露出了那處,真是慘不忍睹,歪歪扭扭的針線活像一隻蜈蚣趴在那上面一樣醜陋。
原本雪白的細綢褲子上面用白色的粗麻線歪七扭八地fèng在一起,雖然都是白色的,但是麻線的質感與細綢差異非常大,顏色也略有不同,對比非常明顯。而且因為麻線較粗,所用的針也粗,所以在細綢上留下了很大的針孔。
&ldo;就是這樣,我說了一句不好,那個小丫頭片子還不肯,馬上就要打我,最後硬逼著我穿上,說是娘子吩咐的,而且還不讓我告訴郎君。&rdo;平安委曲地說:&ldo;還不如我自己補得好。&rdo;
自從母親去了後,司馬十七郎的衣服破了就是由平安補。當然最初也曾送到過針線房,但丟了兩回衣服後,就再也不敢送了。平安補了幾年後,現在的手藝確實還不錯。就是司馬十七郎,雖然從沒動過手補衣,但也知道,這條褲子是不能用麻線補的,若是沒有恰好的絲線,就應該從褲子上拆下些絲線來fèng補用,那樣才能有好的效果。
再回想他當時讓盧八娘補褲子時,娘子分明怔了一下,然後她就推說桃花針線好,交了出去。針線好的能弄成這樣,那麼若是娘子來補會成什麼樣子呢?
盧八娘大約沒見補過的衣服吧。想起來盧八娘高貴的模樣,司馬十七郎心裡澎湃起來,這才是真正的貴女呢!自己娶了這樣的貴女,可不是為了補褲子的。於是他就呵叱了平安,&ldo;給你補就不錯了,若是嫌不好,拿幾個錢隨便找人重新補一下就行了!&rdo;
平安一點也沒想到郎君竟一點也不幫自己說話,還有些責怪自己的意思。昨天褲子壞了的時候,郎君有多心痛自己還是看在眼裡的,只一天就變了?
本想因此能讓郎君幫自己出點氣呢,那個桃花真是個壞透了的丫頭片子,總是欺負自己,更關鍵的是自己還打不過她。
司馬十七郎倒沒覺得自己善變,他重新想起了自己是天皇貴胄,而不是低賤的貧民,也應該有相應的氣派。在幾天後他發現櫃子裡多了整整一疊新褲子後就更懂得自己的轉變是完全正確的了,自己娶了貴女,為的就是過不同以往的日子!
盧八娘順利地成親了,專門為了這事回京城的盧家四老爺和四夫人也要重新回到外任,司馬十七郎陪著盧八娘去送岳父岳母。
郊外的十里長亭中,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