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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張峰那邊等著他明天下午回哈安市的時候,再詳細瞭解下情況。殷婉瑩離開警局了嗎?」
辛未:「還沒,宋組長還在那邊和殷婉瑩繼續瞭解情況。」
褚銘越點了點頭,把杯子裡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我也過去看看。」
殷婉瑩作為張小純的監護人,張小純的行動軌跡,生活狀態殷婉瑩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人了。
警局大廳之內,僅僅幾天,殷婉瑩從一個知性溫柔的女性,變成現在形容枯槁的樣子。
宋壯壯:「你要不要再回憶一下,張小純出事的那幾天,有沒有什麼反常的情況?比如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人,碰上什麼奇怪的事情?」
殷婉瑩皆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宋壯壯看著桌子上並沒有什麼營養的記錄,愁得直抓他那沒有半寸長的頭髮。
在一旁拄著下巴聽著的褚銘越,開口問道:「那你在出事的那幾天,有和張小純發生過什麼爭執嗎?」
殷婉瑩身子一僵,雙手下意識地狠狠地攥住衣角,細瘦的手泛著青白色,低著頭一言不發,陷入肉眼可見的動搖當中。
褚銘越和宋壯壯對視了一眼,殷婉瑩的這個狀態是有一些事情沒有盡數得說出來。
褚銘越耐心地等著殷婉瑩思考,繼續道:「我們只是進行照常的問話,你在警局裡做的一切記錄皆是絕對保密的,出了警局的這道門,這裡的警察也不會對外說出一個字的。」
殷婉瑩深吸了一口氣,肩膀顫抖著抬起頭,連續哭了幾日的眼睛看上去又紅又腫。
殷婉瑩啞著嗓子道:「我和小純,在那幾天的確有過爭吵。」
殷婉瑩陷入回憶當中……
那天她照常地接張小純回家,每天放學都很開心的張小純,卻垂著個小腦袋,整個人看上去很難過的樣子。
回到家之後,殷婉瑩便拉著張小純的小手,輕輕撫了撫張小純的扎的小辮子,柔聲問道:「小純,是白天在學校裡有發生什麼嗎?怎麼看上去不是很開心呀。」
藏不住心事的張小純小嘴一扁,豆大的淚水吧嗒吧嗒地砸在殷婉瑩的手背上:「同學說我是小三的孩子……他們說媽媽是小三,嗚嗚……」
張小純委屈地張開手臂試圖抱住殷婉瑩,希望媽媽能夠像是往常一樣安慰自己。
若說殷婉瑩人生裡最大的汙點就是做了張峰的小三,張小純長到現在,殷婉瑩費心費力地給張小純提供最好的教育,避開任何和張峰有關的人際圈,就是為了能夠讓張小純安心長大,不受任何流言蜚語的侵擾,有一個最為快樂的童年。
一直以來都埋藏得好好的秘密,在一個殷婉瑩從沒有料想到的情況之下從張小純的嘴裡說了出來,殷婉瑩溫和的笑容一僵。殷婉瑩慌亂地拉開張小純的手臂,扳著張小純的肩膀:「你聽誰說的?!」
「媽媽?」張小純睜著一雙純真的雙眼不解地看著突然變激動的殷婉瑩。
張小純皺著一張小臉,有些害怕地縮著肩膀:「媽媽,你弄疼我了。」
「我問你是聽誰說的?!」殷婉瑩儘可能地控制自己,卻還是沒有辦法控制拔高的嗓音和崩裂的面部表情。像是一幅恬靜的水墨畫在某一天突然遭遇了一場大火,恬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燒毀之後醜陋的疤痕。
張小純被殷婉瑩的樣子嚇壞了,哽咽地開口:「是……」
殷婉瑩突然捂住了張小純地嘴,把頭埋在張小純瘦小的肩膀上,神經質地呢喃:「別!別說!什麼都別說!」
殷婉瑩緊緊地摟著張小純:「什麼都別說、別聽、別看、別信。小純乖……」
等到第二天,殷婉瑩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照常地送張小純去育苗學校,然後就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