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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陽沒什麼表情地轉過身,正好撞到褚銘越伸過來打算安慰安慰的掌心。
賀陽蓬鬆的頭髮劃過褚銘越的掌心,因為高燒而帶著些水潤的一雙桃花眼裡滿是疑惑:「嗯?」
褚銘越面無表情地收回手:「誰讓你把針頭拔掉跑來這裡的?」
賀陽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在褚銘越拎著著的早餐袋裡翻出一杯豆漿,插上吸管喝著。
褚銘越把賀陽壓回吊瓶的地方,兜裡的手機震動,是宋壯壯打過來的電話。李大康和李大志的確就是這些偷狗案子的主謀,包括開車撞金媛媛,也是李大康酒後開車故意而為。
他們的背後確實有一個人,給一大筆錢要求他們拍那些虐待動物影片,後續由背後的那個人上傳到網站上。那些不堪折磨至死的動物們則由他們開車送到李大志的狗肉館,賣給那些不知情的客人。形成一條偷竊-抓捕-售賣一條簡陋卻分工明確的產業鏈。
賀陽手上還綁著針頭,褚銘越在前面幫忙拎著吊瓶。兩人一起走進警局的時候,受到一堆人的注目禮。
賀陽:「我說警察叔叔,我還不能回家嗎?」
褚銘越斜著眼睛瞥了一樣賀陽:「你還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麼你大半夜得會跑到新建村的火葬場,並且你還有火葬場裡的監控影片。」
賀陽歪著個身子靠在牆上:「警察先生,我大半夜跑去新建村應該不犯法吧?再說……」
賀陽腰微微弓著,手搭在褚銘越的肩膀上,歪著頭靠近褚銘越的耳畔,臉上表情無辜,語氣裡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那些影片可是在警察叔叔你的手機找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褚銘越一頓,下一秒皺著眉頭把賀陽給推開:「手放低點,針頭回血了!」
賀陽:「……」
賀陽低頭看著被褚銘越拍下來的手,針頭的位置確實有血倒流進膠皮管裡面。
賀陽開始耍賴:「我困了,我要睡覺!我現在是病人,這裡是警察局,我就算是個犯人,你也不能虐待我吧?」
褚銘越嘴角抽了抽,被這臭小子不要臉的樣子徹底弄無語了。
褚銘越把人帶到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最裡面有一張單人床,褚銘越把吊瓶掛在了一旁放檔案的櫃子上:「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過半個小時之後我來跟你拔針。」
賀陽直接躺在床上,留給褚銘越一個後腦勺。
褚銘越:「把鞋給我拖了!」
兩雙限量版的運動鞋在空中劃過七扭八歪的弧線,而後一左一右地落在了地上。
褚銘越握著門把的手微微用力,忍住了在警局裡「施暴」的衝動。
警局的會議室內,褚銘越是最後一個到的。一群人已經零零散散地坐在會議室椅子上。熬了一夜的警員們,都紅著眼眶萎靡地靠在椅子上。
宋壯壯:「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子怎麼回事?」
褚銘越坐到宋壯壯旁邊:「一句兩句很難解釋清,人應該和這個案子沒什麼關係。先說這個案子吧,李大志和李大康背後運營那個網站的人有什麼線索了嗎?」
宋壯壯搖了搖頭:「背後的人很謹慎,每次聯絡他們的時候都是用的運營卡,搜尋不到來源。甚至給李大志和李大康錢的時候都是提前放到一個地方,人從來都沒有露過面。」
褚銘越點了點頭:「他們兩個有交代每次抓狗的時候,是自己蹲點的嗎?」
宋壯壯:「在哪裡抓狗,抓誰的狗。有的是他們兩個蹲點蹲到的,有的是背後的人聯絡他們告訴他們去哪抓狗的。西郊偷金媛媛的狗就是他們兩個蹲點抓的,東郊的那個富人區的狗則是背後的人讓他們抓的。」
褚銘越單獨把東郊富人區丟失狗的照片拎了出來:「這張照片顯示的背後那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