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命相搏、攤牌了(第1/2 頁)
如此又過了幾日,領隊嬤嬤匆匆前來找我:“監正大人向太后告了假,要領你迴天主堂一日!”
什麼情況?!莫非莫非我不敢多想,速速跟隨嬤嬤出紫禁城坐馬車前往天主堂。
果然是懷仁,十來日不見,他幾乎瘦得變了形、嘴唇乾裂,已是水米未進的模樣,躺在榻上、雙目緊閉,額頭淤青未散,應是磕頭所致。我大為心疼,不顧旁人阻攔撲上前去:“勳卿!”
南懷仁悠然醒轉,見我出現在他面前,“小南”猶自不信,強撐起身,復又倒下“莫又不是夢罷!”
“勳卿,是我,你怎麼這麼傻?”我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掉下來,想起自己之前對他還略帶責怪,又自責起來:“都是我不好”。是啊,你讓這個時期的懷仁能怎樣呢?一無權勢二無武器三無縛雞之力,他這樣,已經是最大的抗爭和爭取了。
“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確認了的確是我後,他抬手給我擦拭眼淚,輕輕地摩挲我的臉頰。
我捧著他瘦弱的、骨節分明的手掌,無聲流淚“勳卿”
兩旁眾人早已退下,湯若望端來一碗米粥遞與我“小南,此刻恐怕也只有你能勸他進點東西了。”
我慢慢喂他米湯,再次責怪:“你怎麼這麼傻?”,是啊,對於感情,他是如此純粹,全身心的奉獻投入,而我這個現代人,相較於他,自私自利更甚,確實更多自我考量自我考慮了。
“莫要擔心,我,我很好”他擠出一絲笑容:“小南,你好嗎?”
我點點頭,為他擦拭嘴角溢位的米湯,“記住我的話,不要再做傻事,我不允許你這樣傷害自己”,我再次告誡他:“中國人有句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你父母?”他不以為然笑笑,我趕緊補充:“怎麼對得起天主對得起監正大人!?”
“說起老師,小南,你莫怪他,他也是為我好”也不知湯若望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處處維護處處敬重。
安頓下南懷仁後,我來到監正大人寓所。
“勳卿,他此番為你,幾近喪命”湯若望略帶薄怒指責我:“先是在我臺階前跪了幾天幾夜,後又絕食相抗,勳卿勳卿,他這樣以命相要,難道要應了‘殉情’的字不成?”
明明是他在棒打鴛鴦,怎麼倒打一耙呢?這個湯若望!但以這段時間我對他自視甚高、外儒內法、剛愎自用的性格來看,硬頂肯定是不行的,我迅速跪下:“監正大人,小女子並無此意。”
“那你知不知道,他將來是要堪大任之人,他絕對不能絕對不能”湯若望努力搜尋合適的字眼來描述。
“他絕對不能和我這個不明不白的女子在一起。”我抬起頭,說出他心中所想。
湯若望目瞪口呆望著我。
“神父大人,你怎知我不是他的助力呢?”我反問湯若望。
“天主教規,豈可違背?”
是啊,他將來要繼承你的衣缽成為一方主事,是不允許成婚的,再說史冊也確實未曾記載他的情史婚姻。
我半晌無語,然後,一字一頓說出了我心中考量:“奴役僕從也罷、宗教助理也行,我願意無名無分跟隨與他!”
湯若望未曾想我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他真的呆住了!
“但這這也是與主的旨意違背的。”他結結巴巴相勸:“再說你不會覺得憋屈嗎?”
“勳卿他,早就把自己獻身天主,他侍奉我主之心堅如磐石,這段時間他和我之間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逾矩之舉,我和監正大人對他的期望實際是一致的,自始至終從未要求他脫離教會,至於名分,我也不抱非分之想。”
我原原本本把我怎樣來到這個世界,怎樣期待和湯若望取得聯絡,結果沒有成功,卻因義葬抗疫,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