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看著作、做師母(第1/2 頁)
我於藏書樓中也見到了懷仁的著作:《新制靈臺儀象志》、《康熙永年曆法》、《歐洲天文學》《教要序論》、《善亞報略論》、《告解原義》、《聖體答疑》《道學家傳》、《天主教喪禮問答》、《聖教日課》《神威圖說》、《形性之理推》、《御覽西方要紀》、《坤輿圖說》……
想到之前看到的各種天體儀、經緯儀等各類製造……“勳卿,若是我的時代,你也是我的老師”,我老老實實在他面前承認自己的無知和才疏學淺。
“胡說”,他攬我入懷:“你忘了,我早就拜你為師了……”
我忘情與他相吻,他只輕觸一下我的嘴唇道:“我這病,有傳染的可能,前番已是不妥……”
我打斷他的話語,與他呢喃撒嬌:“我不怕”,不就是結核桿菌嘛。
他也笑了:“南兒南兒,你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約他也想起以前抗疫了吧,那時雖兇險,卻是我倆互剖心志的美好時光呵。
“這些書,有些寫得很是粗淺,你我既要離開,我便要抓緊時間整理、勘誤,莫留給後世誤人子弟。”懷仁又走到一排書前。
卻是:《進呈書像》、《主教緣起》、《主制群徵》、《真福訓詮》、《崇一堂日記隨筆》、《哀矜行詮》、《靈魂道體說》《聖母堂記》、《火攻挈要》、《坤輿格致》,還有那本《西洋新法曆書》,就是湯若望為之喪命的《時憲曆》,良久無語。
我知他,又想到了與老師在一處做學問的點點滴滴,這些年他早已經把湯若望當成了比父親還親的親人,經歷了那種種苦痛,他視這些書籍也如自己生命一般……想到此間,我便轉移心緒寬慰他道:“勳卿,你我相聚,老師在天上定會十分高興的,你定個日子,我們到他老人家墳上看望看望。”
“嗯”懷仁點頭:“南兒,老師這一輩子,戰亂多安穩少,傳播教義也諸多阻力,過得很是艱難……你我之事,若不是他,也沒有今天,師恩重如山,只可惜他沒有看到我們團聚的這一天。”
其實,懷仁,對我這個“禍水”,老師內心……唉算了,若這樣說,他必是不開心的,不提也罷,再說湯若望後面對我也很好,只是我無顏面對他罷了。
……
晚間天主堂正堂,一眾弟子對懷仁的召集面面相覷。
“之前與你們說的聖母,便是這位,我的內子南氏,下官年輕時,內子到我身邊,授我漢家文化,引我走上中原傳播教義之路,可以說,你們現下看到我的種種,除了前監正大人,剩下,全是內子功勞……你們若是稱我一聲老師,她便是你們的師母。”
“啊?!”下面頓時傳來切切私語聲:“這是怎麼回事啊。”眾人俱是驚疑不定。
“我已老朽,疾病纏身,我幾個月後將隨內子離開此間,在此期間,還望諸位多多體諒為師以前的種種不是,併為我和內子多提供些方便。”說畢,他起身和眾人鞠了一躬。眾人俱動容說:“不敢當。”
而後懷仁領著惴惴不安的我與眾弟子們一一相認:徐日升、張誠、康和之……
雖說自己的愛人理應驕傲地向全世界宣佈她(他)的存在,只是懷仁,你身份特殊,這樣任性,你確定合適嗎?
晚上,我疑問與他,他笑道:“此間遠離教廷,朝廷對我的任免是欽天監監正、工部侍郎,又不是廟裡的和尚。皇帝早年也賜給我過枕邊人……我早已想明白,你我便是堂堂正正的夫妻,我就不希望你在這裡進出拘束,索性跟他們挑明瞭,反而比偷偷摸摸的好。”
“可是……”
“只是時間來不及,你我也沒有精力,若不然我上表皇帝封你個誥命夫人。”
“啊?!”真是越扯越遠了,我輕捶與他:“究竟你想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