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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踩著積雪而來,中間還摔了一跤,跟著來人不待人扶他起來,雙手著地地半爬著進來,手中的拂塵也沾滿了落雪,隨著他身體的抖動。紛紛揚揚地下落。
兩鬢霜白的老內侍來不及行禮,僂著身子趴在祁奕辰耳邊嘀咕一句,祁奕辰臉色大變,也不隱瞞即墨駱霖,對他說:“父皇突然病倒,你自便。”
說完不停留地離開,老內侍腳踩積雪,也顫顫巍巍地追在祁奕辰身後。
“我們過去看看。”
李悅想都不想就跟即墨駱霖說,倒是即墨駱霖想得周到,說:“你不怕被認出來了?”
想了想,立即回他道:“就看看,他到現在都沒認出來,只要我不開口就行。”
“走吧。”
即墨駱霖走在前頭,李悅主動去攙扶老內侍,老內侍感謝之餘就是感嘆,“唉,皇上明明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倒下了,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老天保佑皇上有驚無險才好。”
李悅和老內侍進門的時候,御醫正忙著診治,一人拉住祁帝的手,一人在把脈。因為處於昏迷狀態的祁帝還不合作,一手做勾狀,嘴巴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讓御醫膽戰心驚,沒法靜下心來把脈。
“四,四皇子,剛才脈跳聽不清楚,容下官,容下官再把一次。”
御醫見向來身強體健的皇帝突然變成這樣,早已失去判斷,又不敢草率用藥,務必做到確診,急得滿頭大汗。
李悅一看祁帝的症狀再結合剛才在酒宴上觀察到的,他的小動作,很快就得出判斷。
偷偷扯了扯即墨駱霖的衣袖。指了指祁帝,再指她自己,對他點頭。再指了指御醫,搖頭。
“她是說她有應對之策嗎?”
祁奕辰要找老內侍的時候,恰好看到李悅對即墨駱霖比劃的動作,直接說出對她動作的理解。
“恐怕是的,她也是我們的隨行醫官,她們公主一有個頭昏腦熱的就找她。”
即墨駱霖隨口就給李悅編出個頭銜,只是他看著李悅眼中對她的無奈,只有李悅才讀得懂。
祁奕辰果斷地叫御醫閃一邊,讓李悅上去給他父皇診治。
李悅也不把脈,只是眼望,仔細對比祁帝的面部肌肉,然後把他的枕頭拿開,把頭放平,再對老內侍扯著自己的衣服,做了個刺繡的動作,老內侍卻不懂她要說什麼。
“她是說繡花針,去拿繡花針來。”
李悅朝再次猜中的祁奕辰舉了個大拇指,不經意地笑了出來,儘管她蒙著面紗別人看不出來,但那雙眼睛彎曲的弧度還是讓人看得出她在笑的。所以很快她接到站在祁奕辰身後即墨駱霖的眼神提醒,她立馬迅速低下頭去,避開祁奕辰的視線。
找來繡花針,在御醫的驚呼中,李悅抬起祁帝的手掌,在他手指甲一分處紮下去,擠出一滴血,就換另一指。
她這是在給祁帝放血,因為祁帝中風了,這是她在左竹苓那些醫藥筆記裡記載的急救方法。
御醫大驚失色,對祁奕辰說天子龍體怎可隨意扎損,龍血也不可隨意擠出,什麼那樣有傷氣運,有損國家氣數。
祁奕辰沒說話,只瞄了御醫一樣,即刻就讓他閉上嘴巴。
不過他在李悅扎完左手五指,要扎另外五指的時候,拉住她的手,意思是要她打住。李悅卻受了驚一樣地躲開他的手,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祁奕辰倒不覺什麼,很快就從詫異中回過神來,說:“姑娘,還要繼續扎嗎?”
李悅點點頭,見祁奕辰也沒再做出阻止他的動作,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祁帝的手上,繼續她的扎手指大業。
在李悅紮下第十針時,祁帝長長吁出了口氣,等李悅把第十滴血擠出來後,緊閉著的龍目終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