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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未曾開口,先笑三分,望著趙閒脆生生道:“上次與公子一別,小女子掛記好久,今日有緣再次想見,若不把您請來,日後回京怕再沒機會了。”沈雨輕咬朱唇,眼中有些青澀,羞怯怯的模樣頗為撩人。
趙閒本就上火,怕流鼻血,扭頭不去看沈雨,嘴上笑道:“沈雨姑娘莫要唬我,趙某隻是一個粗俗的手藝人,那能如您的法眼。”
沈雨咯咯一笑,美目流轉,瞟著趙閒道:“能三言兩語把家父氣的吐血,可不像一個粗人能幹出來的事情,那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家父可是回味了好久,只是被你氣的夠嗆,沒好意思問這首詩的上闋,小女子也困惑了好久,不知公子能不能…”
沈凌山被我氣的吐血?趙閒頗有成就感,反正那老頭武功極高死不了,他也沒有內疚,呵呵一笑,擺手道:“姑娘太抬舉我了,趙某是個粗人,又沒上過戰場,豈能做出那等名句,那是我一個叫做王翰的哥們做的,上兩句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記住沒?”
沈雨聞言眸子微微一亮,仔細品味的片刻,好奇道:“果真是好詩,不知這位王翰公子,身在何處?”
趙閒露出一抹悲痛,搖頭嘆道:“死了!”
“額…”沈雨臉色一僵,乾笑了一聲,道:“小女子失言,還請公子見諒。”
“無妨!”趙閒豁達的擺擺手,都死了幾百年了,還橫跨兩個世界,有什麼好見諒的。
沈雨捂住小嘴笑了一下,親手為趙閒斟上一杯清茶,道:“公子倒謙虛的緊,能作出‘月下幽香踏雪來,紅顏玉影撲心懷’這兩句詩,就算及不上那位王翰公子,也比下面那些書生要有強的多。”
趙閒才沒心情談詩句,他見沈小姐很感興趣,便隨意回應道:“沈姑娘也不簡單,頃刻間便作出‘幾縷相思無處寄,一片冰心為誰開’的點睛之筆,實在讓人欽佩,只是這兩句的意思,有點…”趙閒壞壞的看了沈小姐一樣,那兩句詩,是他逗黃天天的,沒想到讓沈雨給接了上來,由不得人不瞎想。
沈雨倒也不扭捏,輕輕一笑道:“一時興起,小女子並無他意,還請公子不要誤會。”
這句話很直接,只談詩,不談情。趙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上笑道:“趙某自然不會誤會,可我未過門的夫人就站在旁邊,她出了名的善妒、兇悍……”
與此同時,房間的隔壁,黃天天緊緊握著手中的官刀,恨不得就此衝進去了結那對‘狗男女’。
黃天天的旁邊,是一個身著紫色長裙,繡著富貴的牡丹的女子,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顯,正是柳知府的千金柳煙兒,她臉上稍稍不滿,拉著黃天天的手,小聲安慰道:“天天,沈雨是內定的太子妃,給趙閒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你何必為此生氣?”
“誰說我生氣了?”黃天天咬牙切齒的道:“我才不生氣,我就是想剁了他們,這個沈雨好不知廉恥……”
“喂!”柳煙兒忙捂住黃天天的小嘴,左右看了看,道:“莫要亂說,讓人聽到可是大麻煩,你爹也真是糊塗,怎麼能讓你嫁給趙閒這種市井之徒,又好色又無恥,上次在迎雪樓……”柳煙兒想到自己丟人的場面,眼中又是一陣羞怒,恨不得把那幾個‘淫’詩的流氓給活吃了。
黃天天雖然覺得趙閒不好,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卻不一樣,趙閒怎麼說也是她未婚夫,罵趙閒不就是罵她黃家沒眼光。黃天天憤怒先壓了下去,對著抱怨的柳煙兒道:“煙兒姐,其實趙閒也不是那樣不堪,他學問還是有一點的。”
柳煙兒想到趙閒那句‘槍折嘴爛空自毀’就一陣來氣,輕哼一聲道:“那算什麼學問?就會欺負女子。場下的隨便一位文人才子,都比他好上百倍,讓你嫁給他簡直委屈你了。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