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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哪有河神會鼓動大家殺害別人的?只有惡鬼才做得出來。就算是神,那也是邪神!」
「而且我聽那些茶館說書的人講,這人來到世上走一遭,處處都沾染了因果。」
「如今水鬼三丫欲加害於我,卻妄想用神藥來利誘大家動手,若大家真的聽信她的鬼話將我一家扔進河裡,若我一家又果真如她所願出事,這份殺了人的因果豈不是就轉嫁到了動手之人頭上。」
「而她水鬼三丫倒好,既解決了我這個眼中釘,又逃脫了因果,最後受害的豈不是大家?」
沅昭說完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編故事嘛,當誰不會似的?
這番言論的大體邏輯一時找不出問題,是以就連各位族老和里正都有些信了沅昭的話,當下便更加堅定了『三丫是水鬼,企圖冒充河神』的想法。
好不容易才讓這些族老動搖了她是水鬼的念頭,馮芷霜見自己的成果三言兩語就被沅昭又打回原形,氣得頭暈腦脹。
坑了一把二房三房,又將殺手三丫的壞心思摁滅,沅昭見此行的目的達到,放下最後一句話,「族長大人,各位族老,里正大人,神藥珍貴,本是河神的恩賜,無奈被水鬼三丫獨佔。眾所周知,水鬼三丫莫名對我馮沅昭恨意叢生。為避免水鬼三丫因嫉恨於我而在神藥中做手腳連累諸位族人,我僅代表我們一家在此發誓,放棄服用神藥!」
在族人們震驚的眼神中,沅昭與柳氏和馮大山離開這條街。
三人一離開,人群頓時爆發出一場更大的哄鬧聲。
「沅昭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水鬼興許會在神藥裡面用上邪術?」
聽見這話的村鄰倒吸一口涼氣,「我的老天爺啊!那這到底是神藥啊還是毒·藥啊?!」
「太嚇人了,幸虧沅昭提醒了咱們,要不然大家可都要中了那水鬼的邪術了!」
「那這神藥咱還能不能服用了?」
耳邊是馮氏族人嘰嘰喳喳的討論,馮芷霜想到沅昭最後這句話的後果,頓時氣得絕倒,再也堅持不住,一口氣沒喘上來暈厥過去。
族老們個個都皺起眉頭,視線在吵鬧的人群和暈過去的馮芷霜身上來回。
一場本該喜慶熱鬧的神藥大會最後沒頭沒尾的收場。
回到馮家,沅昭繼續處理她的草藥,後天又是去鎮上的日子,她得及早整理出來。
散會之後,馮芷霜被重新關在了柴房裡,馮氏的族老們和里正圍在大堂內,臉上的神情皆是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
最先沉不住氣的是一個較為年輕的族老,「大哥,咱可都用了那神藥,萬一三丫在裡面動了手腳,那咱豈不是早就中了邪術?」
是的,昨個晚上他們就服下了神藥。
馮芷霜試圖利用神藥收買人心,但計劃剛開始就夭折,因為神藥而向她這邊移動的天平瞬間又回到了沅昭那邊。
族長捋著鬍鬚,擰眉回想沅昭今天那番話,竟依舊找不到半點可以反駁的地方。
而且沅昭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實在讓人難受。
神藥是神藥沒錯,可摻雜了邪術的神藥,試問誰還敢服用?
可偏偏他們這幾把老骨頭早先一步服下神藥,如今連後悔都沒法。
一位年紀最長的族老長嘆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咱們幾把老骨頭都怕死得很,著不住誘惑,連神藥毒·藥都沒分清楚就一股腦吞下去。」
里正沉吟半晌道:「往好處想。那水鬼興許法力不高,也就沒辦法對這麼多人使用邪術。」
這天之後,一連幾日,青山村的氣氛都非常低迷。
馮家老宅這邊還是該咋樣咋樣,唯一一件不大好的事情是關於春草的婚事,上次過來提親的秀才家回話了,說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