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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裡面又只剩下了沅昭、曲元景和秦暮歸這個病號。
秦暮歸是為曲元景和顧書劍擋箭受傷,所以這兩人對秦暮歸的傷勢很上心,幾乎每天都要叫大夫來給秦暮歸把脈。
今早飯後,曲元景又從醫帳回來,比以往遲了半刻鐘,跟來的大夫也滿頭大汗,臉色白得活像是剛從餓狼嘴裡活下來一般。
大夫給秦暮歸把過脈後,道:「這位將軍的身體已無大礙,後續只要好生將養著便不會有大問題。」
曲元景將人送走,回到草棚後跟沅昭和秦暮歸解釋,「裴長風的傷勢似是又惡化了,口吐黑血不止,他身邊的副將方雲南大發雷霆,直接砍了兩名大夫。」
秦暮歸皺眉,「如此行徑,與蠻胡何異?」
沅昭心下沉吟。裴長風受傷,整個梁州軍內所有的藥材都優先他取用,百年的人參和靈芝不要錢一般送過去,餵養了近一個月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吐血不止的情況。
除非,裴長風醒過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應該不是沈淑瑜不見的訊息刺激到他,裴長風前兩日就醒了過來,不至於到今天才知道。
後晌顧書劍和劉玉從城內回來,兩人神情疲憊,臉色都不大好。
劉玉一拳錘在桌子上,「拓跋鈞這個混蛋!」
曲元景面露擔憂之色。六皇子一母同胞的姐姐被送到西域和親,據說死狀悽慘,整個送嫁的隊伍無一生還,而和親的物件正是拓跋鈞的父王。
看這兩人的反應,沅昭猜測他們應該沒從拓跋鈞那裡得到可用的訊息。
算著日子,快到劇情裡面裴長風果真如他的名字一般長風直上的節點了。
西域皇庭和蠻胡勾連,於夏末時節同時向大齊開戰。
大齊腹背受敵,兩面作戰,國庫吃緊。
蠻胡率先奇襲,並在兩個月內攻下雍州,直逼京城。梁州武都城下三十萬西域大軍列陣攻城,圍困百姓一個月,城內糧草緊缺,甚至發生易子而食的慘事。
裴長風與抓來的拓跋鈞秘密達成共識。
——裴長風放拓跋鈞離開,並嫁禍給徐廣山的女婿。一時之間,徐廣山及顧氏舊部成為眾矢之的。為了洗刷罪名,抑或在外人看來是將功折罪,徐廣山帶兵出城迎戰,吸引西域大軍的注意力,從而掩護另一小隊人馬秘密離開,回京求助。
徐廣山徵戰多年,身上舊傷無數,已有頤養天年的想法。若非執著於舊主的死因,也不會繼續留在邊疆,哪怕退居後勤也要和裴長風分成兩系對峙。
徐廣山忠君愛國,知道此舉對梁州軍沒有好處,但他實在不希望老主人死的不明不白。
在缺少糧草的情況,徐廣山拖著虛弱的身體迎戰,與敵將過招不過百數竟然就被斬於馬下。
徐廣山戰敗,屍首被敵軍掛在帳前鞭笞。
徐廣山的妻兒子女豈能接受,便在有心人的鼓動下結兵挑釁裴長風。當時場面一片混亂,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等安靜下來,以徐廣山兒子為首的陣營十不存一。
之後,裴長風以此事為由剷除異己,迅速清理了徐廣山舊部,完全掌控梁州二十萬大軍。
在京城派來的軍候賀蘭溫肅的支援下,裴長風成功擊敗西域大軍。
值得一提的是,此戰後無論朝廷還是民間,皆知少年將軍裴長風,無人知曉軍候賀蘭溫肅,就連戰後論功行賞也似乎將軍候遺忘。
這麼好的事哪能跟裴長風沾邊?
沅昭捋捋袖子,「不介意的話,明天我去看看?」
顧書劍和劉玉的眼神一亮,「先生請!」
吃了劑定心丸,顧書劍和劉玉開始說起別的事情。
「裴長風的傷勢似乎又加重了,他的副將方雲南一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