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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友宗忍著背後的疼痛,爬起來抱住馮大山的腿,哀求道:「爹,不能分,爹!」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大家身上臉上都帶著傷,到時候分家就是讓村鄰看笑話。而且氣頭上,馮友宗可不信他爹孃分家產的時候能公平公正。
「不分可以。」柳氏冷眼看著臉腫得高高的小王氏,對馮友宗說:「老二,要麼你休妻,要麼就分家。」
馮友宗臉色狠狠一變。
「只能選一個!」柳氏的話擲地有聲的落在眾人耳邊。
小王氏扭頭,眼神驚恐,視線緊張地盯著馮友宗,她不安的攥了攥手心。
馮友宗回看小王氏,兩人正好對上視線,小王氏沖他露出一個虛弱可憐的笑容。馮友宗內心一動,而後抬頭問馮大山和柳氏,「爹,娘,非得這樣嗎?」
柳氏冷笑一聲,「我昭昭一條腿上全是青紫的掐痕,都是你的好媳婦兒下了死手掐的。有這樣的毒婦在家裡一天,我昭昭的性命難保!」
「三丫推昭昭下水的事情,保不齊就是王氏教的!」柳氏咬牙切齒吼出這句話,「今天你要麼休妻要麼分家,王氏她休想還安生待在我馮家裡頭!」
馮友宗垂頭看不清神色,院子裡好半晌都沒有聲音。他緩緩抬頭,臉色灰敗,聲音嘶啞,「爹,娘,我同意分家。」
真到了這一步,馮大山和柳氏更多的是感覺到心寒。
這就是他們的好兒子,拉扯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還比不過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確定了分家,柳氏現在一刻也不想多等,立馬讓老大馮有光去請族長和里正。
聽說馮家要鬧分家,還親自上門請了族中長輩和里正,才安靜下來沒幾天的青山村百姓就又有熱鬧可看了,紛紛到馮家門外看戲。
李嬸子家就在馮家隔壁,晌午鬧騰的那一陣她和幾個兒媳婦聽得一清二楚。要說分家的起因也是小事,但誰想到這小事把馮家的寶貝沅昭給氣得差點暈過去了,後來二房的小王氏又不肯低頭,又因此爆發了一場大戰。
李嬸子說得繪聲繪色,村鄰們聽著不時發表意見。
「那小王氏手賤不賤,明知道那是自家婆婆心頭肉的東西還敢動?」這就是已經做到婆婆位置的人說的話。
小媳婦兒們就不認可了,反駁道:「怎麼就手賤了?那雜草擺在那裡又沒用,還不如一把火燒了做頓飯呢?」
「就是就是,心頭肉又怎麼了?她一個賠錢貨總歸要嫁出去的,到時候不得要家裡的兄嫂給她撐腰啊?我看她現在一個個得罪得狠了以後咋辦?」
外頭的議論咋樣柳氏暫且聽不到,她臉上也被劃了幾道口子,死瞪著堂屋中央跪在地上的二房夫妻倆。
馮大山在和族中的長輩及里正商量分家的事情。
族長瞧著這一家臉上的青紫,嘆口氣問道馮大山,「大山,父子沒有隔夜仇,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聽友光說過了。友宗媳婦是做得過分了,讓她道個歉,這件事翻了篇,以後家裡還好好的。」
都是勸和不勸分,族長也是真心為馮大山打算,要是真分了家,以後他和柳氏同大房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馮大山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馮友宗,苦笑一聲,只回了一個字:「分!」
族長還想說些什麼,門口突然衝進來大寶的身影,焦急地在屋裡張望,「奶,小姑發高熱了!」
柳氏臉色一變,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衝出堂屋不見了人影。馮大山也想跟著過去,剛站起來,想到現下的情況又坐回去。
族長見此就知道,這家,是分定了。
「分!」族長一拍桌子,洪亮的聲音傳到了馮家內外所有人的耳朵裡。
馮友宗臉色白了白。小王氏面上一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