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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有幾個進班成績還可以的,隔幾天談一次話,還是變了,整天上課眼神遊離。一問周圍的朋友,來高中之後變得喜歡上網了。我能怎麼辦呢?我班上五十幾個學生,我還能天天盯著他一個人?別的學生都不管啦?!&rdo;
一句一句,一聲一聲,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變得嗚咽起來:&ldo;我才不想當班主任呢,跟那個破校長說的清清楚楚的,我年輕,幹不了,沒有經驗,我不想當。&rdo;
&ldo;找不到人了,就塞給你,這校長對學生負責嗎?他知道我就不會是第二個被學生轟下臺的班主任?&rdo;
&ldo;當不當不由你,班上的老師要換也是最後通知你,學生說走就走,說來就來,不過就是看我年輕,沒有話語權,在學校也沒有說得上話的人,即使跟他們吵了,也吵不出個什麼結果。&rdo;
說到這裡她停了,眼神空虛,望著對面的門:&ldo;是不是隻要我不負責,讓學生家長告發我,我就可以不幹班主任了?&rdo;
易亦看著她的眼神心裡一緊,趕緊托起她的一隻胳膊把她從地上拉起來:&ldo;咱們先進去,外面風大。&rdo;
&ldo;你瞎說,這樓道里哪裡來的風。&rdo;安宇亭想甩開他的手,但是沒想到他力氣很大,她根本掙不開。
&ldo;我這樓裡住著學生家長,萬一有你班上的……&rdo;易亦靠在她耳邊故意小聲,似叮囑她,把她嚇得一咕溜站了起來。
&ldo;那那那,那就進去吧。&rdo;安宇亭拍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ldo;不能讓學生看到這個樣子,他們學的可快了,過兩天興許又在寢室喝起酒來,那我算是沒得消停了。&rdo;
易亦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ldo;怎麼這麼老實呢。&rdo;
進了房子,她也不消停,不肯好好在沙發上坐著,非要蹲在茶几前面,仰視他:&ldo;還有酒嗎,我還想喝。&rdo;
&ldo;我這裡沒有。&rdo;易亦回答的很乾脆,&ldo;我去給你燒水喝。&rdo;
&ldo;我不喝水。&rdo;安宇亭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ldo;我不想當班主任了。&rdo;
易亦嘆了一口氣:&ldo;真的不想?你要想清楚,如果不當班主任了,工資還會更少哦。&rdo;
安宇亭像是被他這句話驚到了。
&ldo;還能再少?&rdo;
易亦理所當然的點頭:&ldo;班主任津貼一個月大概是700塊錢左右,你自己算算,把這700塊錢減掉,你還有多少錢?&rdo;
他把最簡單的現實剖開來放在她面前,讓她自己看清楚。
安宇亭掰著手指頭:&ldo;3500,減700,2800,只有2800……&rdo;
她像是被這個數字燙到了手,一個激靈把手縮回來:&ldo;不幹了,我不幹了。&rdo;
易亦嘆了一口氣,準備去房間裡搬個小馬扎出來跟她坐著好好說說,他這樣一直低著頭有點累。
見他轉身要走,安宇亭急了,只抓得住他的褲腿:&ldo;你幹什麼,你要去哪裡,你別走。&rdo;
&ldo;我去拿凳子,你乖,自己先坐著。&rdo;易亦哭笑不得,還好還沒來得及換上家居褲,要不就她這喝了酒之後的力氣,說不定就讓她給扯掉了。
安宇亭懷疑地看著他:&ldo;真的?&rdo;
&ldo;真的,不騙你。&rdo;易亦拿出自己最真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