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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懿盯住他嘴唇看了會,不受控地想起六年前那場最終以借位收場的吻戲。
&ldo;拍不了吻戲?也不知道在這裝什麼清純?昨晚偷偷跑出劇組的人難道不是她?脖子上的牙印這麼明顯,總不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rdo;
&ldo;導演私底下對她這麼關照,沒準她脖子上的蚊子包就是……&rdo;
從小被嬌養著長大,從未聽過類似的惡意詆毀,曲懿大腦跟不上心跳節奏,無地自容的感覺牢牢堵住她的嘴。
這事不知道被誰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在面對記者刁鑽的提問時,曲懿第一次沒繃住情緒哭了。
回程的路上,周挽在車上教育她:&ldo;在鏡頭面前,你可以虛情假意地掉幾滴淚,但像今天這樣把自己內心的脆弱毫無保留地剖析給別人看,得不償失。&rdo;
曲懿閉了閉眼,啞聲替自己辯解:&ldo;一時沒忍住。&rdo;
&ldo;沒忍住就給我回去對著鏡子練習怎麼收斂情緒,練到能忍住了為止。&rdo;
&ldo;聽著,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折舊率最高的東西,你掉幾滴淚,或許能得到別人一時的同情和憐愛,但也會讓他們看輕你。&rdo;
&ldo;曲懿,你是藝人,得時刻管理好自己的形象,我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在鏡頭前發生第二次。&rdo;
藝人就不是人了嗎?
既然是人,就會有軟肋。
&ldo;那就把你的軟肋包裝成你的鎧甲,不要讓它成為你的死穴。&rdo;周挽最後說,&ldo;曲懿,我可以答應替你減少那些不必要的應酬,同樣的,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照我說的做。只有這樣,你才能把今天遭受的屈辱儘早地還回去。&rdo;
……
要是這會周挽在,估計又少不了一通說教。
今天的她也確實過於情緒化,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過分展露自己內心脆弱的一面,是件愚蠢且低迴報的行為。
曲懿沉沉吐出一口氣,&ldo;溫‐‐&rdo;嗓音遲疑了下,她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想跟自己裝陌生人,索性跳過稱呼,隨便找了個話題,&ldo;你的菸癮真大。&rdo;
菸灰缸裡堆滿菸頭,空氣裡的煙味嗆鼻子。
溫北硯沒說話,轉身進了廚房,隔板擋去兩頭的視線,只能聽見一些微弱的聲響。
沒趕人,也沒讓她留下,他這是什麼意思?
曲懿想說什麼忍住了,撐起痠痛的身體,掃視四周。
樣板間似的,傢俱統一的灰黑白,唯一的點綴是花瓶裡的紅玫瑰,不是新鮮的,花瓣已經失去光澤,枯萎衰敗的像就報紙燃燒殆盡前一秒時的模樣。
旁邊放著一條流蘇耳墜,和她丟的那條款式一樣。
她朝溫北硯的方向望了眼,拿起耳墜,看見銀條背後刻著大寫的&ldo;y&rdo;,確實是她的東西,也確實被他撿到了。
曲懿大腦還懵著,鹹香味撲入鼻尖,她瞬間回過神,繞過隔板,看到溫北硯坐在餐桌旁,慢條斯理地喝著粥。
&ldo;我也餓了。&rdo;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厚著臉皮說。
&ldo;……&rdo;
沒一會,餐桌上多出一碗皮蛋瘦肉粥。
&ldo;謝謝。&rdo;
&ldo;……&rdo;
兩個人坐在斜對角,曲懿時不時拿餘光看他的手。
他手背上的面板在冷白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