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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哥叫我綿綿就行，你呢，貴姓？&rdo;

&ldo;免貴姓王。&rdo;

綿綿笑著叫道：&ldo;王哥！&rdo;

很快到達十九樓，拎著餐盒袋子的外賣小哥跟鑫發公司前臺打聲招呼，就帶著綿綿進去。

也許到了飯點，幾間大的辦公室就只有兩三個人在，他們是鑫發的高層和骨幹。

至於公司發宣傳的廣告員、打電話推銷的話務員、幫忙收債的大漢，他們被安排在隔壁或樓下工作。

當王哥將外賣送進陳經理獨立的辦公室時，阮綿綿站在室外發財樹大盆栽旁等候。

陳經理問：&ldo;小王，跟你一塊來的妹妹是誰？&rdo;

&ldo;陳經理，她是我新帶的徒弟，業務不太熟練，就跟過來。&rdo;

&ldo;這麼水靈的徒弟，你可得好生教教。&rdo;

&ldo;多謝陳經理提醒！&rdo;

等在經理室外的阮綿綿，趁著兩人對話之際，見機行事。

不但將半個拇指大小的微型遠端錄音器，神不知鬼不覺貼上在花盆靠牆隱蔽側。

還順便在離她最近的一張辦公桌上，從成堆的內部培訓資料中抽走幾頁紙，並快速裝進外賣塑膠袋裡。

王哥一走出經理室，阮綿綿便高興地隨他一塊離開。

&ldo;綿綿，接下來我帶你去達達公司。&rdo;

&ldo;王哥，鑫發這單送完，你還要送別的單？&rdo;

&ldo;這棟大廈我已經送完，接下來還要去隔壁名都賓館送餐。&rdo;

&ldo;王哥，真不好意思，耽誤你的送餐時間。&rdo;

外賣小哥熱心道：&ldo;綿綿，王哥不差這點時間，你好好認路，下次若碰到不懂的還可以來問我。&rdo;

&ldo;謝謝，王哥！&rdo;

很快，王哥將綿綿帶到達達公司門口，和她簡單道別後，王哥又馬不停蹄去送下一筆外賣。

……

佳園小區合租套房內，阮綿綿拿著手機前認真聽著從鑫發公司傳回來的高畫質錄音。

她滿意地想：真不愧是我花五百塊高價從t寶買回來的微型遠端錄音器，不光超長待機，還可以自動上傳到雲端。

聽了四、五天語音，裡面記錄著鑫發高層各種得意忘形地吹噓。他們黑心地把一個個受害者稱為&ldo;肉雞&rdo;，&ldo;肉雞&rdo;一旦上鉤，各種精心設計的套路就讓借款人在短時間內深陷泥潭。

他們還津津樂道什麼潑油漆、膠水粘鑰匙孔、撬門、尾隨，還有進人家裡，請人走一趟，甚至拖人車，占人房子等等。

透過這些強硬手段，他們非法獲得受害人資產就有數千萬。

黑，太黑了！

阮綿綿義憤填膺，等她編輯好這些害人資料，不光要拿給她媽媽看，還要匿名寄給轄區派出所，希望引起有關部門注意。

沒過多久，美美走進阮綿綿房間，拿起桌上的宣傳資料一看。

&ldo;無抵押，輕鬆放款……無需抵押、無需擔保……有車秒貸、有房秒貸。&rdo;美美道，&ldo;綿綿，你想貸款？&rdo;

阮綿綿答：&ldo;不想。&rdo;

&ldo;那你搜集這麼多廣告資料幹嘛？&rdo;

&ldo;我媽媽最近想貸，不過這些都是騙人的廣告，我得阻止她做傻事。&rdo;

美美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