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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並不瞭解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所謂復活女兒也不過時我憑藉現有資訊做出的一種猜測罷了,真實目的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準。」
若眉站在離我很近的位置,她的雙臂間也抱了好幾本帳簿。聽見我的提問便轉過頭來看我,聲音中透著安撫人心的沉靜。
小何突然開了口:「如果真是為了復活女兒,我猜她可能成不了。」
我望向小何,詢問他做出此猜測的根據緣由。
他說:「我對方術瞭解的也不深入,但在道上做了這麼些年,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像她這樣半道出家的方士,還是玩蠱的,最後基本上都只有被蠱蟲操縱的份,她之前那位便宜老公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謂帶來好運的陶土罐子,裡面裝著的很有可能是蠱蟲,當前一位宿主無法滿足它們需求時,便換一位新的主人。剛才在神婆家裡她什麼狀態你也見識過,那明顯是被寄生得差不多。
神婆在和行腳大夫結婚前並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本事,但是一年後卻突然脫胎換骨,外掛開到飛起,除了蠱蟲換宿主之外還能有什麼解釋?她一個普通女人,又是從什麼途徑學習到獻祭活人來復活女兒的邪術?那些埋在後山的屍體,究竟是餵了她女兒還是餵了一堆臭蟲,誰搞得清楚。」
「這蠱未免也太厲害了吧,明明只是一堆蟲子,怎麼能教唆活人做到這麼複雜的事情。」我聽得瞪目結舌,如果小何猜測屬實,那這些蠱蟲必然具備成年人的智力。
這種局面更加令人恐懼,原本以為我們所要面對的只是血腥可怖的怪物,怪物再可怕,它們的血腥殺戮也只是出於瘋狂本能,作為人類可以倚仗自身的智慧去盡力規避。然而目前很可能要應對的其實是一名陰險狡詐的獵人,與之相比我們幾個才是遲鈍呆滯的獵物。
「我以前曾和一位降頭師打過交道,這人現在已經死了。據說他死亡的瞬間屍體風華成了一具乾屍,無數蠱蟲從他軀殼裡飛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聽懂行的朋友說很明顯他已經過世多年,身體被他飼養的蠱蟲當成了巢穴,而在降頭師最後幾年時間裡和常人一樣吃飯交流,身邊親人朋友沒一個發現異常。
如果這個傳聞為真,那麼最後幾年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模仿降頭師的行為,居然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可……那只是一堆蟲子,它們腦子那麼小,怎能像人類一樣思考?」
「這誰知道?」小何聳聳肩:「誰知道它們是用什麼器官去思考的,智慧是否是人類專屬這本來就存在爭議。不扯那麼遠的東西,我們誰都不是生物學家,糾結蠱蟲是否有思想沒意義,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我妹妹的資訊然後離開這見鬼的村莊。」
我覺得腦子仍有些混亂,一時有些繞不過來,即使預設了小何的觀點,還是有些問題想不明白。
「你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話說回來那麼多屍體埋進了山裡,二十多年過去女兒連影子都沒撈著,神婆難道一點疑心都沒有起過?」
「人總是要給自己留點念想才能活下去,哪怕是自欺欺人。」若眉淡淡的說。
她若有所思盯著手中的書頁,保持著翻開的姿勢舉起,朝小何揚了揚手,說:「你妹妹是叫何嘉喬麼?找到了。」
小何快步走過去接過這本帳簿,低頭看了二十來秒才將帳簿收入懷中,他望向若眉,眼神中充斥著真摯的謝意:「謝謝,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會還。」
「不客氣。」若眉冷淡的頷首回應。
……
此行的目標物品既然已經找到,我們便打算儘快離開神婆家。雖然神婆本人連著腹中蟲卵已經被我們一把火燒掉,但誰也不知道待久了還會出現什麼變故。
小何找到記載妹妹資訊的帳簿後整個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