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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用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來糊弄鬼?」老白苦笑,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指縫間夾著煙,斜倚著沙髮腳,身上那股子的陰鬱濃重。
「你父輩的教導全忘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最初引以為傲的夢想倒成了一種負擔。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總是期盼著名?利雙收,可現?實永遠觸控不上理想。
「趁著今天人多,也都說清楚,我?得尋個能賺錢的差事兒,溫旎你跟梁舒你們倆好選。」
鄒老先生留給鄒柏明能用的關係不多,那些古畫文玩也能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老白不行,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少了幹勁兒,求安穩。
老白一股子的擰巴,能順一次心意不容易。
她以為最先下手提離開的是她,或者是溫旎,怎麼也不應該是老白。
溫旎皺眉,想要勸他兩?句,似乎沒什麼由頭。
過後用周粥的話說,鄒柏明那事兒做的就不應該,哪怕當真是為了捧陳書亦,讓老人過去作配,多荒唐。
趁著老白走的由頭,周粥跟她也一起提交了辭職,有了老白在前面扛著,還不至於鬧得多難看。
九月初,梁舒正式辦理離職的時候,迎面撞上了溫旎,工作室內的工位空了一半。
溫旎那天穿了身淺粉色西裝,一向披肩的頭髮頭一次高起馬尾,在跟財會對一個專案的尾款,抬眼看見她倆,從身邊走過的時,拍了拍周粥肩膀。
他們現?在身份不同以往,有些事情說出口甚至都需要斟酌一番。
周粥垂眸打趣她:「溫旎姐現?在又坐回了人。」
大學時期,鄒柏明的工作剛成立的時候,圈子裡面的人雖然對他是帶著鄒老先生兒子的濾鏡看他,面上尊敬,很多事情都喜歡聽他給出建議,也僅侷限於建議。
場面上的話講一講,聽一聽。
事後照樣還是找上專業的工作室,半點機會都不分給他們。
溫旎從那時候起一直陪在鄒柏明身邊,她紮根繪畫界,厚著臉皮託關係,一步步的從藝術生個人展覽再到大師佳作,慢慢帶著鄒柏明跟工作室出圈。
最開始的幾年,溫旎在圈子內的名?聲並不好。
一個是落魄的公子哥,一個是在繪畫界小有名?氣的天才畫家,丟擲鄒柏明個人能力?不講,很多人都覺得溫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連她自己都是棋子。
借著鄒柏明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若是能讓鄒家回到當年鼎盛的時候,溫旎順勢成為鄒家最大的功臣,可要比做一個新晉畫家出名?的多。
猜測有了合理的解釋以後,編造出來的故事便是五花八門?。
「那能怎麼辦,當初最艱難的時候都熬了過來。」溫旎等她倆簽完檔案,並肩走出辦公室。
「你,我?是不用擔心,周粥怎麼辦?找到合適的地方了?」
溫旎沒有別的意思,作為同事也好,作為同門?師姐也罷,目的的出發點都是關心。
周粥吐舌,「打算去龔姐哪兒過度一段時間。」
她從事文職,龔春久剛好缺一個撰稿人,當是還龔春久一個人情。
「現?在走了多少人?」
溫旎約出來個數:「比我?們預想中的要少,不過估計等你上班的地方定下來以後,應該不少會追隨跟著你去的。」
畢竟當時他們工作室裡要數梁舒他們團隊最團結,人情場上,很多事情都難以預料。
溫旎還有事,接了個電話,對方找她要設計圖紙和文案,「我?就不送你們了。」
……
大學開學的那天席紀南帶著她去見了一早便說好要見的老教授,李純教授在外?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