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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沈閒先開口說道。
張頭愣著點點頭,這才緩過神來又收拾一番,趕著馬車回王府辦正事去了,只是心裡還存著老大的疑惑,那老頭到底是誰,那詭異的拳法到底是什麼。
沈閒見人都去了,也沒多想,便又回到了內堂繼續做活路。至於中午與張頭等一干兄弟喝得爛醉而歸,便不詳述。等沈閒酒醉醒來,天色已經晚了,夜空星辰便似星羅棋佈,一輪圓月掛在西天,月光透過窗紙灑落在他的床邊,他便突然覺得,先前彷彿在醉夢中聽到了小金雀的叫聲,隱隱約約是叫他推開門,推開門,便能見門外良辰美景。這般念想,不自覺起身推開了房門,走到了院子中。
小院清幽,正在煉器房東邊,本來應是兩個人住,但好在煉器房人手少,只住了沈閒一個人,這裡平時也少有人起夜,所以顯得寂靜。
這裡也看過無數遍,也沒有其他景緻,卻遠沒有先前想的那麼美好。沈閒自己不覺苦笑,正要回身關門,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嘿嘿,你在這裡!”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不知從哪裡飄下,竟來到了沈閒門前。
“你若還有好玩的玩意兒便都給我吧!”沈閒聽到這句,藉著月色便看清了來人,卻是那中午來鬧騰了一番的,瘋老頭!
第10章 八極拳法
夜深清冷,寂寥之際便容易讓人想起往事。
沈閒站在院中,看著熟悉的景緻,想到方才竟然為了腦海中浮現的那個念想開門外出,不覺苦笑。
是啊,人都走了,怎麼還能在夢中喚我呢?
是啊,即便推開了房門,她也不會在門外婷婷而立,對著我笑了吧?
只是她的微笑,仍舊在心中綻放,美得竟有些心痛。
這般想著,沈閒便覺得心頭有些苦悶,那些快被他遺忘的事情似洪水一般突然湧上心頭。他望了眼滿天的星辰,那些似眨著眼的星星,似乎漸漸變成了沈擎天的臉,還有雨晴兒的臉。
沈閒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閉門,卻忽然看見不遠處一道黑影飄落下來,徑直落到了他的門前。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你在這裡!你若還有什麼好玩的玩意兒便都給我吧!”
沈閒藉著月色,瞧清楚了來人,卻是那中午在店門裡鬧騰了一番的那個瘋老頭!也不知他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而且竟然像是纏住了沈閒一般,非得要他拿出好玩的玩意。
沈閒是因他可憐,也不責怪,便說:“那把‘流星劍’不是給你了麼,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了!”
“流星劍?”老頭似乎記得這個名字,立馬從屁股後面取出一把短木劍操在手中玩弄,竟也不顧找沈閒要玩意兒了。
沈閒見到那短木劍,頓時一驚,因為那木劍上還有血跡。沈閒便記起中午那一幕,瘋老頭把短木劍扎進了自己的大腿中!沈閒不自覺看向老頭的大腿,果然,左腿處還有傷口,看上去沒有處理,隨著老頭亂動,傷口又裂開少許,隱隱又流出血來,只是瘋老頭玩弄流星劍,對此絲毫不覺。
“也是個可憐人吶!”沈閒不由得感嘆,抬頭對瘋老頭說道:“你跟我到房裡來,我去拿東西給你包一下傷口吧!”說罷,領著瘋老頭進了屋,扶他坐下,自己去取了一瓶藥、一卷紗布。沈閒蹲在瘋老頭旁邊,便給他上藥、包紮。瘋老頭開始只顧玩著,像是那藥讓他覺得有些疼了,才“哎喲”一聲,低頭看著沈閒。
只是這麼一看,竟然又犯起瘋來,眼淚嘩嘩地落下,不時用手撫摸著沈閒的頭說道:“玄光啊,舅舅對不起你死去的爹孃!是舅舅太痴迷於練功,才會害了你啊!”
瘋老頭就這麼一直說著,沈閒只當他發瘋,也沒多理會。一會兒功夫,沈閒幫他包紮好了,便站起身來。瘋老頭也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抱住沈閒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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