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第1/5 頁)
韓子琦嘆口氣道:“昔日韓某默默無聞,曾遊歷過諸國。行至百越境內,恰遇到家父的舊識,也就是令狐家的家主,令狐官。那時令狐伯父已然身染惡疾,可他念及與家父的約定,臨終有託,以令狐一族血脈延續為由,將唯一至親,其女令狐小小許配於我,並以書信相約,旋即大喝一句告慰我父之靈,便閤眼離去。我雖與令狐小小得婚約之實,可那時她無依無靠,我又無權無勢,她自小孤傲,便看我不上,但又不能違背其父臨終之託,所以一氣之下,從此女扮男裝,混入當時的朝堂,如此她得仕途,我便難以接近。可曾想,韓某也有這飛黃騰達的一日,此次韓某百越之行,一來是為我家小主大婚廣撒婚帖,二來自是為了了卻這樁姻緣。只是沒想到她性子太急,生怕我當著國君之面要挾將她身份說破,所以才夜深來探。可她畢竟孤傲,又對百越衷心,故而言談未歡,她憤然離去。唉,如今她越陷越深,我卻難以施以援手,今日聽得太子召見,生怕她惹來殺身之禍,便匆忙前來說明前因後果,然後懇請殿下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若是陛下寬心,還望成全令狐伯父的遺願,不計令狐小小欺瞞之罪,於我韓某完婚,也成就百越國與我雲國的友誼!”
眾人聽完,全都傻了眼!
那青年更是沒有想到,但他怕韓子琦有心使計,便追問一句:“韓兄說是受令狐前輩所託,與這位令狐姑娘有婚約。可足下口說無憑,要知道這可涉及百越國的國法,你手中若無確鑿之證,恐難令人信服吧!”
韓子琦嘆口氣道:“足下心思細膩,想必便是那位少年成名的北陸之賢士——陸士元、陸兄吧?確如你所說,若是韓某沒有一封確信,怕難令人信服,如此,只得不顧信義,將此信呈上!”說著,韓子琦把一封看起來有些折舊的信從懷中取出,遞到眾人面前。
太子首先接過信件,一看封面,上寫著“韓誠吾兄貴安”的字樣,其字型倒是與令狐官的字一樣!
那青年曉得令狐一族的族譜,自也認得令狐官的字來,眼前這信,無論陳舊感,還是其上的字型,都像是出自令狐官之手,並非虛假!可他心中卻犯嘀咕,若令狐官有臨終託婚之事,怎生他沒有打探到?更何況這韓子琦既為神武四大公子之一,想必臨摹書法的本事也該有的,仿造一封信件又不是什麼難事。
因而那青年主動提出疑慮,卻是說道:“這信……如何能夠辨別是真?”
韓子琦故作思考,旋即回答道:“可喚令狐小小前來一看,她自認得令狐伯父的手筆!”
青年心下暗喜,便知韓子琦有此考慮,恐怕這就是韓子琦的一場計謀,而他心中早知令狐曉就在太子府中,故意以婚約假信,想騙太子把令狐曉“放出來”!
“不過,饒是能讓令狐曉出來,你也不見得能把她從這裡帶走。以她聰明,定然一眼便知這是你的計策,也必定會認定此信出自她父親手筆。呵呵,如此,我也有應對之策,倒也可趁機將你也算死!”青年——陸士元暗暗算計。
太子顯然也有些無奈,這下不正暴露自己把令狐曉“藏”起來了嗎?
好在他也有急智,當下吩咐左右,去傳喚令狐曉,同時暗中跟自己的親信使了個眼色。那親信自然曉得這事該如何處理,便悄悄退了出去。
眾人在正堂等了又有些時候,以韓子琦估計,大概剛剛有從令狐曉府邸到太子府步行的時間,便聽得外面傳報,說令狐曉到了。
只見一個太子府侍從攙扶著一個女子,有些翩然地來到堂下。
沈閒看得一驚,雖然從輪廓還看得出令狐曉的容貌,但她恢復女兒身,卻有幾分姿色,又與男子模樣的她截然不同,氣質獨到!
韓子琦見到女裝的令狐曉,卻並不吃驚,反而心中已經確定,之前他的猜測,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