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大順粗活在行,可這端湯餵飯的差事他卻從沒做過,可眼下室內除了沈爺就剩自己,餵飯的事,捨我其誰……
近日曾見廚子薛大媽給孫兒餵飯,大順心一橫,決定依樣畫葫蘆,如法炮製。
沈越在大順準備間隙,坐上床沿,將尋壑上身稍稍托起,見尋壑雙目失神,沈越伏低身子,溫聲道:「吃飯了。」
盛好粥,大順上前,蹲舀起一勺,就往尋壑嘴裡送去。
甫一入口,尋壑就全數吐了出去——太燙了。
大順以下,湯匙『哐啷』一聲丟回碗中,捉了袖子就替尋壑抹嘴,卻被沈越拍開手,又捱了呵斥:「毛毛躁躁,走開。」
沈越自懷中取了錦帕,替尋壑細細擦了一遍,才從大順手中接過粥,只舀了小半勺,吹溫,才送入尋壑口中。
不多的一碗粥,卻愣是喝了半個多時辰。
末了,沈越叫大順濕了手絹,接來替尋壑擦乾淨嘴,將人自股上放下。沈超突然跑進,氣喘吁吁。
沈越詫異:「怎麼?」
沈超喘息著道:「皇上和子翀……來府上了。」
「什麼!?」
第22章 鴻飛那復計東西2
閃神不過瞬間,沈越目色恢復鎮靜,吩咐大順:「叫玉漱立馬收拾。」
沈超驚愕:「你是說皇上會……」說著眼神指向睡榻。
沈越已拔步出門,淡淡撂下話:「以防萬一。」
中正堂花廳,南向位置已端坐一清秀公子,旁側侍立的男子雖短小圓潤,卻面現雍容。奉茶丫鬟只覺得二人合該調換位置,心下腹誹著,面上倒是規矩侍奉。
「二位公子,請用茶。」
沈越遠遠就見成帝接過茶盞,當下慶幸府上待客一概用頂好的茶葉。兄弟二人快步邁入堂內,齊齊拍袖下跪。
「臣沈超叩見皇上!」
「臣沈越叩見皇上。接駕來遲,罪該萬死。」
方才奉茶的丫鬟見二位主子雙雙跪下已是目瞪口呆,此刻聞言,差點沒嚇得鬆手把茶盤子摔了,神志濛濛退下堂去。
「私下造訪,就不興那些虛禮了,快起來吧。」成帝蓋上茶盞。抬手示意兄弟二人起來。
沈越沈超垂手站著,外加一身後侍立的子翀,成帝不由蹙額:「說了不拘禮,各自坐下。」
聞言,三人才紛紛落座,子翀最尊,坐在成帝近側左手靠椅,沈越緊隨其後,最後是沈超。
成帝將杯盞放下,隨意道:「登基至今才得了個空,拉子翀陪朕在京城走走。路上得知尋壑被你救下,並接回府裡養著,而今他情況如何了?」
沈越沒有聽出其他意味,但仍謹慎道:「不勞皇上掛心,臣請了鐘太醫親臨診治,這幾日眼見尋壑病體漸愈。」
「鐘太醫?去年離開太醫院的那位?」
「是,皇上心較比干,日理萬機尚能記住這些瑣事。」
成帝笑道:「鐘太醫之名如雷貫耳,朕想不知道也難。聽說他致仕後便雲遊四海,該是仙風道骨的人物。能請動他,想必阿越費了一番心力吧。」
沈越略加斟酌,解釋道:「臣不敢隱瞞。鐘太醫與府上有一段淵源。鍾老少時家貧,家祖見其醉心醫書且頗有天分,不忍明珠蒙塵,遂資助他完成學業。臣近日恰巧聞得鐘太醫回京,便將他請到府上診治。」
「原來如此。當年久聞姑蘇四家之中,沈府居『善』名,朕而今方才領略。尋壑叫你找著,也是他的福氣。」
「不敢、不敢。」說罷沈越借餘光看向子翀,卻見他面色入常,無他表情。
「難得出宮一趟,既然尋壑在府上,朕就順帶看看他吧。」
沈越心下盤算,躊躇道:「只怕尋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