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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幾日長時間騎馬趕路,再加上大腳趾上的指甲越長越離譜,表面硬邦邦的像岩石一般,旁邊的指甲卻開始往肉裡頂,偶爾碰觸到靴子頂部就是鑽心的痛,偏偏還要在眾人和衛衍面前裝腔作勢,就算是呲牙咧嘴也只能在心裡面。
&ldo;陛下的腳這個樣子不能騎馬,不如明日換乘車輿?換了車輿換藥也方便。&rdo;衛衍接過內侍手裡的布巾,將皇帝的腳拭乾,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再一次建議。急著趕路連給皇帝換藥都不方便,只能早晚一次聊勝於無。
&ldo;說什麼傻話,像這般日行百里,再有兩日就能入京。若是換了車輿,日行四十里,須有五六日才能入京,你打算在這荒郊野外過除夕嗎?&rdo;景驪舉起手指在衛衍的額頭上滑過,發現那裡多了好些抬頭紋,知道他必是擔了許多無謂的心,湊過去親了親,&ldo;不要胡思亂想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若真受不住朕自然不會再騎馬,難道朕還會委屈自己?&rdo;
以衛衍對皇帝的瞭解,他的確是個絕不會委屈自己的主。
&ldo;可是……&rdo;衛衍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皇帝溫潤的唇在他額上一遍遍掃過,更讓他腦中迷糊,最後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才好。
&ldo;好了,你也累了,先換了衣服,泡泡腳舒慡一下,然後再用膳。&rdo;囉裡囉唆的話可以透過封住嘴巴不讓他說出來,但是腦袋中的擔心卻不能如法炮製根除,景驪只能裝出一切安好的表象,儘量打消衛衍的擔心和疑慮。
睡到半夜,腳趾頭又隱約作痛起來,景驪驚醒後就再也睡不著,聞著懷中人的安詳氣息開始默想京中的那些事。京中這些年諸事早就被他理順,而且他軍權在握,自然不怕宵小之輩居心叵測。不過就算這樣,依然還是有些麻煩事存在。
太后多年隱於後宮雖說已經放權事實上依然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在那裡,況且那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不管是真是假這孝道他還是要守的,若無必要他也不想做那些讓她傷心的事。
皇子們日漸長大,儲位卻始終未定,後宮中那些有子嗣的女子自然個個都有小算盤,就算是那般疏疏落落的後宮隔段時日還是會有些波折發生。
儲君未定,臣子們便也會有些心思可想。皇子外家,豪門世族,恐怕在儲君之位確定前都會有些動作。
很多朝臣給他上過折希望儲位早定,他也知道早點確立儲君可以穩定人心,打消某些人無謂的念頭,不過,他想到他那五個兒子,默默嘆了口氣。那幾個兒子都還不曾達到他心中所希冀的國之儲君的標準,看來還要磨練幾年才行,目前實在不需要急著立儲。
這是他這邊的國事家事麻煩事,至於衛衍那邊,卻也有他的麻煩事。
衛家對此事沉默了十多年,看情形依然會沉默下去,不過衛衍偶爾在家人問題上死腦筋的時候他根本就拿他沒轍,再加上他對他那個兒子莫名其妙的負罪心理,在他兒子面前一點沒有父親的威嚴,由著那小子欺負,經常是他們之間矛盾的起因。直到他後來不再提起那混蛋小子才好轉,不過他心裡面對那混蛋小子一點也沒有好感。若沒有那小子,衛衍的滿腹心神就會全部放在他的身上,誰也分不去一絲半毫。
而且多年來他一直非常疑惑,那時候他一時心軟饒了那混蛋小子一命到底是為了什麼。只要他不說,謝萌沒機會說,衛衍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有個兒子流落在外。
不過事情做已做了他也沒機會後悔,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京中有那種種麻煩事,所以每次在外的時候,他都特別高興,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在西山行宮暫住,這個人都完全屬於他,沒有任何人可以分去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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