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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群臣愕然,皇帝也愣在了御座上。這事衛衍事前並沒有和他商量過,所以他一點都不知情。
衛衍開了頭,站在他身後的武將們紛紛開口附和,眾人鄭重其事的模樣,彷彿不馬上增援就會讓流匪竄入內地造成大亂一樣。
&ldo;簡直和皇帝陛下一樣的無恥!&rdo;這是瞭解事情真相的大臣們當時心中唯一的念頭。但是他們知道是一回事,在百官面前當眾指責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他們中間也未必心齊,有些人那時候只是不願成為眾矢之的,才在議事的時候沒有開口支援皇帝,此時見衛衍開了這個頭,最大的罪責已經由他擔了過去,也開始附議。
既然有附議者,肯定也有反對者。開始反對的臣子們還能冷靜地不去涉及增兵的真正目的,而是在那裡用無數事實說明滁州的兵力足夠了,增兵只是浪費國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或者因為反駁的聲音太大,或者因為反駁的唾沫噴到了對方臉上,或者只是受這熱烈的掐架氣氛影響,很快,關於增兵的爭吵開始跑題,後來,更多地是文臣武將之間矛盾的大爆發。
文臣武將的矛盾每個朝代都有,歷代的皇帝常常因個人的興趣有的重文有的重武,或者因為信重的臣子屬於哪邊總會有些偏愛,不可能永遠一碗水端平。而且一般皇帝為了便於控制朝臣,沒去惡意挑撥文臣武將的關係就算厚道了,根本不會特意去調節朝中文武的矛盾,所以這由來已久的矛盾一旦爆發,這場面頓時火爆起來。
讀書人中總會出幾個敗類,或忘恩或負義或叛國或背主,本來也不算什麼,一樣米養百樣人,不可能每個讀書人都是品德良好的,但是到了武將們嘴裡就是&ldo;仗義每多屠狗輩,讀書多是負心人&rdo;,譏笑文臣們聖賢書讀得再多,一旦遇事骨頭就軟了下來。
武將們信奉的是&ldo;功名但在馬上取,馬革裹屍酬壯志&rdo;,不過到了文臣們嘴裡,他們就是一群粗俗好戰殘暴的莽夫,為了個人私慾就鼓動皇帝對外用兵,簡直都是無恥小人。
如此這般,金殿上很快就被群臣的唾沫淹沒。
皇帝一直沒有開口,只是望著衛衍,事實上也沒人給他開口的機會,吵到後來眾人上火,忙著攻擊對方,早就忘了去徵求皇帝的意見。
衛衍也只說了一句就沒有再開口,縱使有人總是要把矛頭指到他身上,他也沒有再開口辯駁。無論群臣說什麼都沒有關係,他已經給了皇帝出兵的最好理由,也讓皇帝有了一大批支持者,至於等到了滁州,流匪犯邊這種小問題,相信難不住陳天堯大將軍。
皇帝使勁咳嗽了好幾下,可惜陷入口舌之戰的眾人都沒聽見,只有衛衍似乎聽到了,往上面抬了抬視線。
&ldo;你又何必?&rdo;皇帝張了張口,沒有出聲,只是無聲地用口型問他。
&ldo;這是臣應該為陛下做的。&rdo;衛衍同樣沒有出聲,只是用口型告訴皇帝。
望著那雙堅定的眼眸,皇帝只能苦笑再苦笑,很久以後才下定了決心。
&ldo;夠了,各位都是國之重臣,在殿上如同潑婦罵街一般吵鬧,成何體統?&rdo;
皇帝的厲聲訓斥終於讓熱血上湧的眾人稍微冷靜了一點,重新分列兩班站好,不過依然有人猶如好鬥的公雞般在佇列中恨恨盯著對方,只要趕上機會肯定還要掐上一架。
&ldo;剛才永寧侯所言極是,滁州兵力孱弱,應對大量流匪朕心堪憂,兵部擬個章程上來,準備增兵事宜。&rdo;
&ldo;陛下,滁州那邊還沒有急報傳來,是不是再等等?&rdo;依然有人不死心,想要勸皇帝改變主意。
&ldo;混帳話,救兵如救火,既然朕和爾等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