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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很快就開了，昭帝望著兒女們嘆氣：&ldo;父皇只是心悶，不必擔憂。&rdo;

趙郡端著膳食進去，趙陸年紀最小，走在最後。

他聽見太子勸慰昭帝的聲音，也看見殿內幾幅高皇后的畫像，還有一幅他不認識的人像。

&ldo;是沈延方，沈將軍。&rdo;

趙郡勸好了父皇，輕手輕腳過來收拾，他將幾張畫小心捲起，一面解釋：&ldo;他是父皇的陪讀，後來從軍。只是英年早逝，戰死在沙場。&rdo;

畫像上的人還未著戰袍，眉目溫柔，竟想不到他在沙場上是如何神兵天降。

趙陸望著畫卷，直到趙郡走了才回過神來。

他挪了一步，正好瞧見伏在昭帝膝頭嗚咽的趙宜安。

霎時間渾身微僵，恍惚間回到六歲時，被趙宜安藏在溫室時的那一日。

……

&ldo;倒是越髮長得像阿喬了。&rdo;

&ldo;也像延方。&rdo;

&ldo;他二人樣貌都如此標誌，以後湖陽也差不到哪兒去。&rdo;

所有話都有了解釋，妥帖地被放在合適的位置。

……

&ldo;宣明十四年……&rdo;趙宜安輕聲重複，&ldo;我十一歲。&rdo;

復又望向趙陸，神色複雜：&ldo;你也十一歲。&rdo;

正想點頭，卻聽見趙宜安繼續說了下去：&ldo;十一歲就包藏禍心，圖謀不軌‐‐&rdo;

趙陸的下巴硬生生收了回來：&ldo;並不是如此……&rdo;

&ldo;對同歲的小姑娘情竇初開，埋下伏筆。&rdo;趙宜安踮起腳尖，滿懷的香氣就飄到了趙陸鼻尖。

她輕輕戳了戳他的臉，又哼了一聲，語氣嬌嗔：&ldo;你可真夠厲害的。&rdo;

這回沒有反駁，趙陸沉默半晌，最後點了點頭：&ldo;嗯。&rdo;

作者有話要說： 趙陸：嗯。不愧是我。

第98章 心

前後不過兩刻鐘，趙郗就領著一隊人回來。

尚膳監的人瞧見是四皇子親臨，嚇得連魂都快沒了，急忙奉上飲品，戰戰兢兢跟在趙郗身後，同他一齊回了玉禧殿。

暖閣裡，趙宜安正微微仰頭，凝視著垂著眼睛的趙陸。

末了，她嘟囔一句：&ldo;真是大膽。&rdo;

又衝著趙陸攤開手心：&ldo;我的賀禮呢？&rdo;

沒頭沒腦的一句，趙陸卻聽懂了。

他伸手，取下腰間的荷包，拉鬆了抽繩，然後將裡頭的東西捧出。

&ldo;我遣人送去了行宮的。&rdo;

五月正是孫氏倒臺後，趙陸最忙亂的一段日子。又因為有人行刺，他擔心趙宜安的安危，將她獨自送去行宮，結果卻錯過了她的生辰，只能送了賀禮過去。

原先趙陸等著到了六月，再替她補辦生日宴，但趙郗忽然將她帶走，備下的生日宴就耽擱了。

趙陸的掌心裡，是一副荷花蓮子珍珠手釧。荷花是碧玉雕的，蓮子是翡翠玉珠，珍珠顆顆圓潤，微微泛著瑩光。

他將手釧輕輕擱在趙宜安手上，又有些赧然：&ldo;我想自己刻的，但刻不好。&rdo;只好親手將它們穿在一起。

趙宜安攏著一手的珠子，等了一會兒，忽然蹙眉：&ldo;你不替我戴上麼？&rdo;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