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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忙不迭退下，在外掩上門。屋內，只有阿染一個人面對暴躁莫名的孟少遊。

孟少遊又道：&ldo;坐那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還是說，你故意想讓我&l;吃&r;你?&rdo;

阿染被這接二連三的質問弄懵了，簡直不知道該怎樣說話。張口結舌，終於是面紅耳赤，不斷重複：&ldo;沒有，沒有……&rdo;

&ldo;你就會說這兩個字是不是?&rdo;孟少遊不耐煩地將阿染拽近了一些。

燭火下，阿染的臉龐比往日紅潤白皙。孟少遊用拇指輕輕一揩，指頭上沾了些粉脂，他便好似抓住把柄一般，舉起來給阿染看：&ldo;還說沒有，這是什麼?你就是想勾引我!&rdo;

親耳聽到孟少遊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阿染所受的衝擊不可謂不大。他不知道孟少遊為什麼要這樣羞辱自己，更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當真是百口莫辯，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

&ldo;不說話，就是預設了!&rdo;孟少遊道，&ldo;你說，你為什麼想勾引我?是不是喜歡我?&rdo;

阿染喜歡的孟大俠，會溫柔地對待他，和氣地跟他說話，會為了救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倌耽擱下手頭的大事。哪怕見到他最為不堪的樣子，也能毫無偏見地對待他，將他當成朋友，在見面時熟稔地拍拍他的肩膀。

可現在的孟大俠，正在咄咄逼人地問出許多難堪的問題。那飽含怒意的目光，明明白白地告訴阿染：他們不是一路人。阿染的喜歡，不過是卑微而下賤的痴心妄想。

阿染沉默不語。

&ldo;哼，你不說，我也知道!&rdo;孟少遊自己斟了一杯酒，又是一飲而盡。這種酒後勁極強，孟少遊喝了一杯又一杯，面色卻絲毫未改。

這次，阿染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心於自己又發現孟大俠一個優點，而是低垂著眼睛，像是伺候脾氣不好的客人時那樣，將自己當成一件傢俱似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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