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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透著生機與拼勁兒的、能撞透人心靈的美。
也是一種與這片廣袤的大海特別相稱的美。
「所以,等魚群離開,就意味著黑風暴結束了是嗎?」
魚群被方才的動靜驚動四下裡遊竄,盛秋輕叩長刀打出一道刀氣,將游到自己跟前兒的幾條大魚打暈收入儲物袋。
「嗯。」
海生花從腰後解下一捆麻繩,利落地穿過魚鰓將大魚綁好,這才接著起身划船。
不多會兒,船隻便劃出礁石區,海生花調轉了個方向,向著東北方向劃去。
當遠處影影綽綽能看到海岸與村落時,海生花停下了划船的動作,轉過身來指著前方對盛秋三人道,「前面就是北麓漁村。」
盛秋一挑眉,不明所以應道,「哦。」
海生花停頓片刻,見三人不走才垂下眼道,「你們先過去。」
「嗯?」
想不到海生花竟是這個意思,盛秋聽得一怔,轉眼便想起她堅持自己沒有姓氏的事兒,恐怕她堅持要分開上岸跟這件事脫不了幹係。
想到此處,盛秋不以為然地輕笑道,「何必如此麻煩,我們與姑娘一道兒上岸。」
海生花聞言抬眸,目光掃過盛秋與一直一言不發的亂天音梵音二人,而後別開臉道,「那你們恐怕無法借宿了。」
「若無法借宿他人家,不知能否到姑娘那兒叨擾幾日。」
盛秋心思一動,面不改色笑道。
亂天音默默瞥她一眼。
「我敢打賭,他肯定在心裡說你不要臉。」
盛開趁機挑撥離間。
盛秋:……
看破不說破是美德,懂嗎?
在盛秋的堅持下,一行人還是決定同時上岸。
北麓漁村雖說是附近最大的漁村,但這個「大」只是指人口規模,不代表他們的日子過得有多麼好。
臨近海岸,海面上來往的漁船多起來,盛秋三人為了不過於顯眼,最終還是落到漁船上,由這條似乎隨時都能沉沒的小木船載著,晃晃悠悠劃向岸邊。
盛秋發現,所有漁船上的人在彼此船隻靠近時都會互相招呼一聲,但唯獨不會跟海生花打照面,甚至說看到她的船劃過來,這些人還會特意調船頭避開。
有的漁船上載著小孩,會在與他們錯身而過時沖海生花做鬼臉吐口水,這種行為很快就會被大人們一臉厭惡地制止,口中不外乎都念叨著一樣的話,「別看那個瘟神,看她一眼要遭瘟哩!」
大人們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不曾壓低音量,顯然並不在乎海生花聽見。
盛秋不動聲色看向海生花。
海生花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甚至連眼神都沒因為這些惡言惡語波動幾分,可見對這種情形早就習以為常。
瘦削的身影緘默地劃著名破舊的船,載著一船人與眾多船隻一一擦肩,背道而馳。
「他們現在才出去捕魚?」
盛秋看了眼天色,此時已經過了晌午,就算夏日裡天黑得晚,這個時間出海也絕不可能趕在天黑前回返。
「夜捕。」
海生花垂著眼,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晚上有機會捕獲在黑風暴中受傷的妖獸。」
對這些以捕魚為生的村民來說,捕獲一頭妖獸賣出的價錢,就算要平均分給所有參與捕獲的人,也足夠抵他們家中大半年嚼裹,故而雖然夜捕十分危險,村中人仍舊趨之若鶩。
小船劃入淺水區,海生花放開櫓翻身跳下船,走到船尾弓起身子開始推船前行。
盛秋見狀拍拍亂天音手肘,沖他笑了笑翻身跳下船。
亂天音打從遇到海生花開始那口氣就沒喘順過,不過還是跟著盛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