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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的毛髮隨意拿紙巾好丟掉,洗完澡出來剛坐下張連枝殷勤地湊過來抽走毛巾,“媽媽給你擦頭髮。”
他低著腦袋,輕輕地嗯了聲,昏昏欲睡的樣子,被母親一句話嚇清醒,“咚咚,你怎麼不告訴媽媽那個人是司立鶴呀?”
楚音眼前一暗,抬起黑黝黝的眼仁望向女人。
張連枝躲開他黯淡的目光,放下毛巾握住他的手,“他也太狠心了,讓你住這種地方,問都不問一聲,要不”
楚音已經猜測到女人接下來的話,激動地打斷道:“我已經和他沒關係了!”
張連枝被他乍然拔高的情緒嚇得一抖,連手都鬆開了,但為了過上好日子,她還是義憤填膺接著往下說:“可是他不可以不負責呀,你看看我們住的地方還沒有媽媽之前的梳妝室大呢,再說了,他不能翻臉不認人,安家費總要給一點吧。”
看楚音沒反應,她繼續道:“咚咚,媽媽每天看你出去找工作好辛苦哦,那個死男人今天又來敲門,媽媽真的好害怕。”
撒嬌是女人的拿手好戲,她眼淚要掉不掉,語氣柔軟,“咚咚,這裡又髒又臭,求求你了,別讓媽媽待在這種地方。”
楚音看著母親的眼淚,心裡一片荒涼,他眨了眨眼睛,在女人期待的神情裡開了口,“媽媽,你知道那五百萬怎麼來的嗎?”
這件事是張連枝心裡的一根刺,她太蠢了,蠢到沒腦子一腳踏進宋曼君拙劣的圈套,本能地想避過這個話題,“不是說賣了婚戒嗎?”
楚音定定地看著她,“那筆錢是司立鶴借我的。”
張連枝面上一喜,男人的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短短一天,司立鶴就能給楚音五百萬,那代表司立鶴心裡是有楚音的,可接下來楚音的話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楚音自揭傷疤,訥訥道:“我陪他上一次床,他給我一萬。”
張連枝嚯地站起來,臉上有薄怒,但是她的重點顯然跟楚音的不一樣,“一萬,居然只有一萬,也太摳門了!”
楚音打從心裡發笑,“媽媽,你知道嗎?司立鶴剛剛給我發資訊,要我還錢。”
這兩天他去面試,最高的實習工資只有四千五,除去工資和日常開銷,他每個月所剩無幾,那五百萬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未必還得清,他大可去求司立鶴,毫無尊嚴地對司立鶴獻媚,可他不願意。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些不想做的事情吧。
張連枝提一口氣,重新坐下來,支支吾吾道:“他以為他是誰啊,我們咚咚大把人要,五百萬算什麼?”話鋒一轉,“咚咚,其實也不一定非要陳邵風或者司立鶴,有錢人又不止他們兩個。”
楚音探究地看著母親。
張連枝把手機螢幕點亮給他看,大抵也知道自己做得很不厚道,所以聲音很弱,“這是媽媽在高爾夫球場認識的,叫robert,之前媽媽給他看過你的照片,他表揚你 sweet。這兩天媽媽跟他聊天,他知道你即將離婚,特別高興,你知道他們美國人不在乎二婚,想邀請你見一面。”
她尖尖的指甲指著圖片,是一個定製的高奢手鐲,聲音又變得興高采烈起來,“他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媽媽!”楚音受不了地大叫一聲,胸膛劇烈起伏,“你把我當什麼?”
張連枝一怔,“你吼我,你居然吼我!我能把你當什麼,做媽媽的都盼著孩子好,我想讓你過好日子有錯嗎?robert只比你大八歲,他不介意你的過去,願意接納你、追求你,說不定還會和你結婚,這不好嗎?他還說帶我們母子去美國,我不想待在這裡給人笑話,我不要住這種老鼠洞一樣的房子,我每天都快瘋了!”
該瘋的那個應該是楚音。
張連枝二十多年來仰人鼻息,對楚河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