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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漢奸，照我說，與其把基地拱手讓人，不如直接摧毀掉，反正基地內的人最後還不是被注射藥劑而死。”

程斌聽著這話，心頭騰起一股無名火，但很快強壓下去。

“裴帥呢？”他問道。

方逸攤手。

“我哪知道，他戰敗後我就想摧毀基地，來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採摘勝利的果實，但誰想到他竟然想把我摧毀掉。”

說著，方逸翻了個白眼，很是忿忿不平，他不理解裴帥為什麼戰敗了還要替基地著想。

“不過，我聽說他帶著殘餘部隊朝著帝都城方向去了，若是古樹回去，他們怕是就要變成養分了，沒準他們現在已經變成喪屍了，嘖，要是異能者基地被喪屍攻破就好了，所有人都去死吧。”

程斌神情凝重，思緒萬千，在方逸絮絮叨叨中，他深呼吸一口氣，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北方那邊的事先不談了，方逸，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有沒有篡改過我的記憶？”

【作者有話說】

霖哥，你有點虛

“嗯，你火氣倒是挺旺盛的，我身體虛，你慢慢解決吧，乖～”

方逸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愣了一瞬，眼神微閃，儘管他已經掩飾得極好，但程斌還是一眼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難道方逸真的……

程斌的眼眸黯淡了幾分，像似撒了一層灰，灰濛濛的。

但轉瞬間，他眸光一定，眉頭一壓，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昏暗的屋內，他渾身帶著上位者的威壓，緊盯著眼前的人。

“方逸，不要撒謊，你說謊瞞不過我，我要聽實話。”

“……”

方逸沉默了兩秒，左手拇指摩擦著右手食指，半響後，他抬頭看著程斌，反客為主問起來。

“老大怎麼忽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是不是老佛爺對你說了什麼？老大不相信我嗎？”

方逸的表情很從容淡定。

若不是剛剛那剎那的微表情，以及此刻這人說謊時的小動作，程斌都要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他閉了閉眼。

“這問題並不奇怪，以你的精神力，若不是以前誤食靈液導致經脈堵塞，需要花時間慢慢吸收，你的實力完全能做到這一點。”

“這事確實是老佛爺告訴我的，但我更相信你，所以你不要說謊話來騙我，我要聽實話。”

“方逸，現在已經是末世了，就算你真做錯過什麼，那也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會怪你，只要你老實告訴我真相，坦白從寬。”

程斌緊盯著方逸的眼睛，握著桌角的手指不覺間收緊。

這是他給予方逸最後的信任，只要發方逸願意坦白，無論他做了什麼事，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方逸眉頭緊蹙，雙唇緊閉，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去看程斌的眼睛，他不想回答，可面對程斌釋放出來的威壓，他逃避不了，於是他垂眸，輕聲道：“有。”

程斌保持著姿勢沒有什麼反應，但攥緊桌角的手卻不小心把那一角都掰了下來。

屋內一時間鴉雀無聲，程斌的心卻慢慢沉了下去。

他有想過最差的結果就是方逸篡改過他的記憶。

他為此做好了心理建設，但他小覷了真相帶來的衝擊。

真正聽到方逸肯定的回覆，他腦子“嗡嗡”的，有種世界被顛覆的錯覺，難道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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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繼續追問方逸篡改了什麼記憶，哪知一道精神力就朝著他的大腦襲擊而來。

是方逸的精神力！

程斌瞪大眼，瞳孔劇烈顫動，此時他震驚的神情，遠遠超過了剛剛親耳聽到方逸承認時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