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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一儒慌忙躍立一竿叟身旁,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掌舵主,傷勢如何?有須老夫相助之處否?”
一竿叟掌凌已痛得面色全變,他彷彿忍著極大痛楚的站立起來,沙啞而艱辛的道:“罷了……楊兄,咱們這次栽了……本舵主這條左臂骨骸全然碎裂,只怕難得痊癒……好狠……好毒……”
南山一儒驀然轉身,指著楚雲大叫道:“姓楚的,老夫不論你在江湖上闖蕩了多少年,更不管你的武功名聲如何,你也不必顧著往昔之情,在老夫眼前,你卻用這種殘酷手段對付你的師執之輩,天下武林人士有知,必罵你是個不義不情之徒!”
大漠屠手庫司臉上的麻坑紅光又露,他大吼一聲,厲聲道:“老匹夫住口!你以此種態度,這等言詞對本盟盟主說話,本環主便挑你過來一決生死!”
南山一儒才自一窒,劍鈴子龔寧已回身向楚雲躬身道:“啟稟盟主,弟子請命豁這老賊口中之舌,以懲其狂言之罪!”
南山一懦忽然放聲大笑,笑聲嘶啞高亢,慘烈中含有無比的痛苦,他唇角抽搐的狂吼道:“來吧,來啊,老夫早已想捨棄這付臭皮囊,在你們這些罔顧江湖道義,以多欺少的賊子面前,一試老夫我到底有幾許骨氣!”
五嶽一劍冷冷笑道:“不錯,這才像個人物。”
大漠屠手暴跳而起,吼道:“好老匹夫,本環主便與你走上兩趟!”
於是——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雲右手輕輕抬起,阻止了大漠屠手的衝動,緩緩的道:“前輩,在下情非得已,尚請海涵,而在下等雖則人多,卻並未妄用群毆車輪之戰,乃是堂堂正正的以一對一,在江湖規矩,武林道義上來說,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唯一要怪的,便是怪大洪山蠻橫過甚,卻又功力不濟!”
南山一儒氣得全身亂顫,卻又有心無力,他竭力使自己平靜,語意不善的道:“楚雲,老夫與你往昔的一段交情自此忖諸流水,永勿再提,以後見面之日即是老夫湔雪今昨血恥之時,大洪山與你誓不罷休。”
楚雲慨然長笑道:“前輩,在下全接了,不論前輩日後對在下如何報復,在下於可能範圍之內,卻絕不侵犯前輩一毫一髮,不過,大洪山諸人又當別論。”
南山一儒憤怒的道:“巧言令色,偽君子!”
楚雲又用目光阻止了手下各人再次的衝動,爾雅的道:“各為其主,各有其志,前輩雖冤枉在下,在下卻於寸心之間,坦然無疚。”
語聲微頓,楚雲又道:“現在,前輩且去,自然,掌大舵主亦可偕行。”
南山一儒不再說話,鐵青著臉過去扶著一竿叟掌凌,又回頭向每個人狠狠的盯了一眼,恨恨地與掌凌相偕而去。
五嶽一劍搖頭道:“今昨之間,灰旗隊全部瓦解於此,莽狼會大勢已去,連大洪山也損失慘重,拼戰之激烈實屬空前少有,楚兄,老實說,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大小陣仗亦見得不少,然而如今昨鮮血未乾,又馬不停蹄的大血戰,尚是首次遇到,雖然宏壯威盛,卻也未免過於慘烈淒涼
楚雲深沉的頷首道:“班兄所言極是,然而,除了以殺止殺的手段,尚有什麼辦法能使這些囂張之輩稍有斂束呢?老實說,若你不要他流血,而他便會使你流血,人,是最有靈性的動物,是最知道生命可貴的動物,可是最殘酷的是人,最陰狠毒辣的也是人,班兄,你說,這人之生來,不就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矛盾麼?”
五嶽一劍仰首忖思,默默無言。
半晌。
他忽道:“罷了,楚兄,讓吾等日後再談此事,現在,倒是這遍地的屍體血跡該如何整理清除才是正題。”
說到這裡,五嶽一劍又若有所思的道:“奇了,吾等自昨夜打到現在,聲響何等劇烈,再加上火燒煙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