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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偃羅漢去插口道:“夥計,方向好像有些不對吧?這對狗男女逃走的可能路途似乎應在北方,咱們卻是朝偏南賓士……”
楚雲點點頭,道:“他們不會笨得照常理去逃亡,必定走著以為吾等預料不到的方向,其實,他們是過於聰明瞭。”
大羅漢呆了一呆,又道:“夥汁,你如何知道?”
楚雲平靜的道:“依據經驗及預感,吾等偏南而行,繞著圈子向北轉,或者,可以遇見他們,這一次,沒有任何保留的餘地了,殺盡宰絕,落個心靜平安。”
狐偃羅漢悄悄伸了伸舌頭,笑道:“老實說,這些日子來,據俺想,無論在精神上,在肉體上,這對狗男女所受的折磨痛苦也夠深重了,夥計……”
楚雲看了大羅漢一眼,慢慢的道:“也罷,我便給他們一個痛快。”
於是,狐偃羅漢松了口氣,雖然,他自己親歷的大小場合己是多得不可列舉,無可算數,見過的悽慘之事也極為不少,但是,像楚雲這般的報復手法,卻是生平罕見,令這位黑道巨梟也不禁暗自心寒。
往往,有人認為,罪惡的最大懲罰,便是一死,可是,這茫茫的塵世之中,卻有較諸死亡更來得痛苦與悲厲之事,這就是精神上的煎熬,意志上的折磨。
六匹鐵騎奔行加快,蹄音起落如雷,沒有多久,一片小小的村集已經展現在各人眼前。
進得村來,一家客棧的招牌就在不遠之處,旁邊還挑出一面青布酒帘,狐偃羅漢一見之下,嘴巴便“吧砸”響了一下,大力嚥了一口唾沫。
楚雲關切的望了他一眼,放緩坐騎速度,輕輕的道:“這村子不大,卻有一家客棧,正是添了不少方便,咱們連戰經宵,剛好在那店中休息一下,只是,老兄,你卻切須戒酒,否則,後果難斷。”
狐偃羅漢大大的搖道:“酒性涼烈,能除百毒,有益而無害,何言飲之不得?”
楚雲抖韁而去,回頭罵道:“這大約是你狐偃羅漢自己創造出的醫理!”
眾人一陣鬨笑中,馬匹已在這家不大的客棧前停住,一個年紀輕輕的店小二連忙迎了出來,哈背彎腰的往裡直讓。
楚雲向這家客棧周遭打量了一下,和氣的道:“要上好客房三間,越清靜越佳,任何來客不會,酒菜送到房中,多備熱水洗浴,坐騎好生餵飽。”
店小二一連聲應著,又叫喚過兩名小僮,將六乘坐騎牽到屋後馬廄去喂,自己誠惶誠恐的招呼著楚雲等往房裡行去。
這客棧一共有十來間房屋,大致還算清淨,楚雲等人挑了最靠裡的三間連屋住下,忙著為傷處換藥包紮起來。
午膳後。
大家都在享受舒適的午睡,楚雲卻閉不上眼,他腦中想著太多的事情,索回著大多的思念,這一切,令他的精神陷入極度的亢奮之中。
於是,他穿好他的黑色長衫,緩步踱出房間,在客棧裡無聊的看了一陣,舉步行出大門之外。
天空是一片蔚藍,太陽毒得似之火盆,嗯,初秋了,氣候卻仍是這般炎熱,熱得令人煩悶。
楚雲往路旁樹蔭之下行去,目光隨意向四處流覽,於是,他發覺了一件十分惹目的事:兩個禿老人,正睜著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向他凝視,眼中的神色,很明顯的沒有善意。
有些懷疑,楚雲向這兩名禿頂老人打量了一下,二人身材相仿,但一瘦小桔子,一個威猛沉渾,俱是六旬上下的年紀,只要一眼即可看出,這兩名老者,必定是江湖上的人物無疑。
在這並不繁榮的村集中,在這炎熱的中午,在這一條街上行人寥落的時光,卻有眼前兩個怪異角色向自己注視,楚雲淡漠的笑了,他明白,這不是象徵什麼好路數。
緩緩的,他仍朝前面走去,在一條岔路小徑,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