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頁)
拿到手才愣了一下。
這不是他送給小太子的口脂嗎。
送的時候好像沒過多久,不過在這裡應該有十年了吧,不是早過保質期了?
要塗在自己嘴上時,顏意才想到過保質期,才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十年了,才想起穿越時他忘記的是什麼。
他忘了跟小鬱宴告別。
他當時興奮過頭,只想著馬上就要見到鬱宴了,卻忘了他是馬上要見到,而他要穿越的是鬱宴成年後,即將登基時。
在鬱宴的世界裡,是十年之久。
小鬱宴會不會一直在等他?
那時候他那麼依賴自己。
顏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這幅後悔、痛恨的神色在鬱宴眼裡又有了其他意味。
顏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用紅紗捆綁了起來,再次變成一個蟬蛹。
「不是,聽我解釋。」
暴君根本不聽,臉色特別嚇人。
顏意被輕鬆抱起來,扔到床上,根本無法掙扎。
鬱宴欺身而上,捏著他的下巴審視他。
他滿臉鬱氣,眼神兇殘,嗜血的怒氣撲面而來。
顏意感覺他真的要被吃了,字面意思上的吃。
後背滲出一層冷汗,他真實體會到野獸化的暴君有多可怕。
這裡是王權時代,他讓誰死誰就得死,何況這時嗜血的兇獸沒有人性和理性可言。
他的手太用力,被這樣狠狠捏著下巴,顏意連說話都費力,可求生欲讓他爆發了最大的力氣,「我、我是想讓你、你給我塗。」
下巴的力道鬆了一點。
因為緊張,顏意眼眶有些紅,他看著鬱宴說:「你給我塗口脂,可以嗎?」
這隻兇獸有些怔愣。
午夜時分,東宮的宮女太監們,按照慣例給太子送宵夜。
太子每晚要讀書學習至深夜,經常下半夜還要看信批奏摺,必須有宵夜補充體力。
今天的宵夜沒什麼不正常,不正常的是太子和那個小太監。
宮女太監們垂著頭不敢直視他,即便如此也看出太子懷裡抱著那個太監,正給他染指甲。
幾位宮女太監震驚得差點當場石化。
他們太子不是十分厭惡人的碰觸,碰必斷手的嗎?
現在竟然抱著個人,還紆尊降貴給他塗指甲?
這個人還是個愛穿女裝有毛病的小太監?
能被鬱宴選在身邊伺候的人,心理素質必然不一般,他們震驚過後還能繼續工作。
只是這太神奇了,有兩個人實在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
偷看時被顏意捉到了。
他們偷看的眼神只有好奇和興奮,沒有其他意味,可顏意依然羞恥得腳趾蜷縮,耳朵都紅了。
他曾經看著app裡貌美可愛又瘦小的太子,想過捏捏他的臉,抱抱他。
如果真有抱抱,必然是他抱小太子啊。
而此時,他這位老父親正被鬱宴抱在懷裡。
什麼貌美瘦小。
確實貌美無邊,可緊帖在他後背上的胸膛可是比他寬廣多了,和瘦小完全不沾邊。
因為貼的太緊,兩人穿得又少,顏意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和腰腹上那一層薄薄的肌肉。
薄薄的一點也不誇張,可那裡的力度,硬度,以及熱度太有存在感了。
耳朵上的紅蔓延到脖頸裡,和背脊裡的紅相接。
「你害羞什麼?」鬱宴用指腹抹掉他掌心裡的汗,捏著他的無名指,塗上一層血紅,「剛才沐浴的時候,不是你說的嗎。」
耳邊傳來鬱宴很近很近的聲音,「你對他們說的,我對你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