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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百度下打了岳丈怎麼辦。」
顏意低低笑起來,「你進他家門幹嘛,進我的門就行了。」
「你說的對。」鬱宴想著情感頻道的話,說:「我是跟你結婚又不是跟你父親結婚,是這個意思嗎?」
顏意笑了一聲,「你又看處理婆媳矛盾的節目了?」
鬱宴略過這個問題。
「他都沒養過你,他算什麼啊,我至少還養過你,我比他重要。」鬱宴非常肯定地說。
聽著鬱宴絮絮叨叨的聲音,顏意緊繃的神經被一股輕鬆的暖流撫慰,不知不覺窩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外面的雪還在下,屋內暖氣充足,溫暖如春。
雷橦一大早就給顏意發了醫院和時間,顏意沒跟任何人說,一個人開車到了醫院,見到了雷橦和雷明,以及四個武俠老爺子中的另一個,賀正天。
顏意記得這位老爺子退休前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便沒說什麼。
雷明一句話也沒說。
他都七十多歲了,反而像個做錯了事,面對幼兒園老師的小朋友,雙手背在身後,小心翼翼的,時不時偷偷打量一眼顏意,一句話都不說。
收集組織很快,賀正天說:「我讓他們加急,晚上應該就能出結果了。」
顏意道謝了後馬上離開,沒出結果前,他什麼都不想說不想做。
晚上七點多,顏意剛吃完飯,雷明打電話跟他說結果出來了,讓他來家裡看。
雷明的別墅距離顏意的只有五分鐘路程,顏意走了十幾分鐘才到。
不是第一次來了,顏意卻比第一次還要緊張。
房間裡只有雷橦和雷明兩個人,桌上放著首都醫院的親子鑑定。
顏意沒有猶豫開啟翻看,看著比另外兩人鎮定很多,看到最後的結果時,瞳孔微縮,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那條項鍊是當年我給你的。」雷明把當年的事又跟顏意說了一遍。
「小意,是我們對不起你。」雷明頭微垂,「你不原諒我們是應該的。」
話尾裡帶著一聲若有若無的輕顫。
他沉吟良久,又說:「可是,爺爺也就有十年活頭了,你不要躲爺爺好嗎?」
不像雷橦,只有散落在黑髮中的幾根零星白髮,他的頭髮花白了大半,握緊柺杖的手上褐色的老年斑不止一個。
聽他這麼說,顏意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發現喉嚨有些乾澀,像是要哽咽。
他嚥了口口水,說:「您沒做錯什麼,我不怪您。」
確實沒做錯什麼,如果是他,當時也不會相信。
可是一點不怪是不可能的。人大多自私,即便能理解,可顏意還是忍不住想,如果當時他沒直接把他們趕出去,而是慎重一點,是不是他就不用在孤兒院留下伴隨一生陰影和愧疚,就不用寄人籬下日夜擔心被拋棄。
顏意怔了一下,覺得此時的情緒有點危險。
他明明只是想看一眼父母,不求其他。
不由地苦笑一聲,他再次說:「我不怪您,至少您給我留了一條項鍊,不然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誰是我爸媽了。」
雷明聽他這麼說激動得不行,「好好好,小意不怪我,小意怪雷橦,他真的混帳!」
雷橦:「……」
「他欺負你罵你,你該怪他。」雷明一本正經地說。
雷橦弱弱地為自己辯解,「我道歉了。」
「道歉有用?」雷明說:「你做的那混帳事一個道歉就算了?」
雷橦也急了,「我那時候不知道是我兒子,要是知道是我兒子,我什麼都給他了!」
「我一直很乖很聽話的兒子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