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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控萬萬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命大未死,兩年前銷聲匿跡,勢力強硬分裂獨立出去的徐照。
比起兩年前,現在的徐照面色冷然。
除卻從程控這邊經年學到的冷漠,更多的是壓迫人的倨傲感。
今非昔比,程控突然後悔今天安排這場見面。
他找了徐照這麼久,甚至還把他在意的那個叫桉樹的女孩捆綁在身邊。
他以為,桉樹會是徐照出現的底牌。
但徐照用兩年的消失告訴所有人,那所謂的深情不過是桉樹的單向情深。
兩年的錮守和難熬,桉樹放淡情感支配,硬爬上c&h集團走線上不可或缺的一塊聯結位。
物是人非,徐照現在還成了程控想動但不能動的人。
程控明顯臉色變了:「怎麼會是你?」
徐照波瀾不驚翻著手中合作協議的紙張,按照以往的經驗,沒動眼前茶几上一點茶。
「怎麼?」他揚眉,「是我很意外?」
當年想把他在新建燈塔做掉的人是程控。
這些年來掌握程控對數行事的除了程珈書和蘇世麗,就是他。
徐照心知肚明,程控會想都不想就動程珈書,是因他給她權利,卻不給她知曉秘密的軟肋。
如此的程珈書,於他而言必定會變得毫無利用之地。
而程控不會動蘇世麗,是因他要她找人,以某種他做不到的辦法去找人。
徐照知道得太多了,對程控來說就是威脅。
蘇世麗對付不了他,但程控有數,知道徐照這種人穩不住,遲早會獨立出去對付他。
所以燈塔那次,不言而喻的危險。
徐照早就料到。
畢竟程珈書沒了,下一個就輪到他。
程控聰明就聰明在,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同樣現場的證據沒有一點能證明,要弄死徐照的人是他。
所以程控現在完全可以撇清關係,以訝異的姿態來面對他。
而徐照現在能和程控當面「友好」對峙,純粹是因為合併入駐和光的兩家中國企業,一家是祁硯的沂港船舶,另一家是徐照的蘊通醫藥。
蘊通醫藥是徐照私人手下的,中間經歷過兩年度的大換血,暫時還沒對外公佈實際掌權人。
蘊通醫藥到現在和沂港船舶並通,以合作關係交涉海運路線,自己也掌握了獨立路段。
偏偏,蘊通醫藥底下的獨立路段是程控看中的。
「你想要什麼?」程控知道現在必定是一場局,徐照深謀而來。
但這問題落到徐照那邊,卻是輕描淡寫的回答:「你要開通海運,可以,拿桉樹換。」
「你覺得可能?」這等同於在小渠道打殘他,程控笑了,「要想帶人走,也得看人同不同意,不是嗎?」
徐照沒接話。
程控的人把桉樹「請」上樓。
全程,蘇婥都冷眼旁觀,沒表露出任何一點額外情緒。
隋音就站在樓梯口,撞上蘇婥,仍是那副睥睨的姿態。
她注意到了剛剛和蘇婥跳舞的男人,本想在她離開後先佔一頭,但沒想不過是放個蛋糕的時差,再轉身,就不見了人影。
現在帶著脾氣,隋音踩著音樂點走到蘇婥身邊,「怎麼,羨慕了?」
蘇婥當然不會搭理她。
和一個思想受惑的人去交流,蘇婥覺得浪費時間。
但隋音還記得蘇婥上次為了幫桉樹,讓她在走線人手上吃的癟,很不爽地說:「你以為你一句什麼都不記得了,就能磨滅掉以前?別當我不知道,你那些預約的醫生看診壓根就沒去。」
說到這,她沒忍住,脫口而出就是長久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