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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張欒話鋒一轉,道:「可沒想到你為了一個丫鬟,居然敢下我的面子!害得我被整個盛京恥笑……你!」
說罷,他忍不住一把奪了旁人的刀,就想在柳何瀟身上扎個窟窿!
柳何瀟卻不疾不徐,道:「這事難道怪我?誰讓你動我齊王府的人,我總得保護好身邊的人吧。」
他神色平靜,彷彿在聊天一般,循循善誘。
張欒曾經想輕薄白梨,後被柳何瀟攔下,遂扒了他的褲子扔到了街上……一時成為盛京笑談,直到現在,都沒有哪家願意和張欒議親。
張欒見柳何瀟不服,便頓了頓動作,道:「好,就算白梨的事是我不該,那上次在千嬌閣,你闖入我寢殿的事,怎麼算!?」
柳何瀟神色沉了幾分,道:「你辱我兄長,是咎由自取。」
張欒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道:「辱你兄長?呵呵,你柳家看似是國之重臣、勢力最大的異姓王,哪又如何?你兄長還不是皇室的替死鬼!?我說說他怎麼了!?」
柳何瀟面色一變,沉聲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張欒見柳何瀟的神色,更是得意了起來,道:「柳何瀟,難道你不知道嗎?當年你兄長帶兵衝出遼州城,並不是他的本意……」
柳何瀟面色難看,道:「什麼意思?」
張欒俯身,臉上掛著幸災樂禍,道:「那是皇上……哦不,當年還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柳何瀟身子一僵,面色煞白。
他的腦海中,頓時浮現起四年前的場景。
……
濱州城離遼州城,僅有幾百里。
柳何瀟年紀尚小,柳王爺便將他帶在了身邊,一起駐守濱州城。
這濱州城是一道極其重要的防線,易守難攻。於是太子的旨意是濱州城必須死守,任何將士不得擅自離開濱州,違者,格殺勿論。
而遼州城則處於北朝和東胡的交界,進可攻,退可守。他便交給了柳何灝,讓他視情形而定奪。
兩軍對峙,戰爭一觸即發。
原本柳何灝發了信來,說暫時以守城為主,柳王爺和柳何瀟都看到了他的親筆,於是也頗為放心。
誰知,一日之後,柳何灝卻突然開啟了遼州城門,主動襲擊東胡旁支軍隊!
柳王爺知道之後,氣得大怒:「他怎麼能如此輕舉妄動!?他才一萬兵馬,居然去偷襲東胡!就算只是旁支,也應該摸清底細才是!」
柳何瀟也覺得十分奇怪,就在兩人僵持之時,太子卻匆匆趕來。
要求他們嚴陣以待,一定要守住濱州。
柳何瀟擔心大哥安危,提出想增援遼州,卻被太子否定了。
太子撂下一句話:「柳將軍用兵如神,本宮相信遼州會轉危為安的。」
可遼州的戰火燒了一夜。
「父親,讓我帶人去支援遼州城吧!求求您了!」十五歲的柳何瀟跪在地上,少年氣的臉上,滿是焦急。
柳王爺聲音微顫,道:「軍令如山……若是你要帶人出去,城門一開,敵人乘虛而入,這濱州怎麼辦!?」
柳何瀟心急如焚:「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大哥死嗎!?」
柳王爺看著不遠處的戰火,面色悵然,道:「他自己決定出兵,便要自己負責到底。」
柳何瀟面色一凜:「父親……你怎能如此無情?」
柳王爺身子微顫一下,道:「我不僅是你們的父親,我還是本戰的主帥!我怎能因私廢公?」
柳何瀟仍然懇求道:「父親……那你容我帶幾個好手出去,將大哥救出來,好不好?」
柳王爺默默閉上眼,道:「已經太遲了。」
柳何瀟怔然看去,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