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2 頁)

&ldo;在那種情況下，認錯了也不能怪她，&rdo;凡斯回答。&ldo;這孩子已經有過一段駭人、而且是很不正常的經歷。她很可能就像我們那樣懷疑她的母親。如果確實有過這樣的懷疑，對她來說，想像她在深夜所看到的模糊身影就是心中最恐懼的真實人物，不是再合乎常情不過了嗎?在驚駭的壓力下，一個人借著腦中首要影像的外化來扭曲一個人物，並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rdo;

&ldo;你是說，&rdo;希茲接道，&ldo;她看到的其實是另一個人，只因為她牢牢地認定是老夫人，所以把這個人想像成她的母親?&rdo;

&ldo;不是不可能。&rdo;

&ldo;但是，別忘了東方披肩。&rdo;馬克漢提醒他們，&ldo;艾達或許很可能弄錯人的相貌，卻不至於會看錯那條特別的披肩。&rdo;

凡斯茫然地點頭同意。

&ldo;說得好。對我們來說，說不定這就是阿里阿德涅的線團譯註：彌諾斯國王的女兒阿里阿德涅，給情人忒修斯一個線團來幫他走出迷宮。，最後會帶領我們走出克里特島的迷宮。我們必須查出更多披肩的事。&rdo;

希茲拿出他的筆記本，沉著臉專注地找他要的東西。

&ldo;別忘了，凡斯先生，&rdo;他頭也不抬地就說，&ldo;還記得艾達在大廳後面圖書室門口發現的簡圖嗎?說不定就是披披肩的這個人掉的，正當他要趁夜到圖書室尋找時，一看到艾達就被嚇跑了。&rdo;

&ldo;不管射殺雷克斯的是誰，&rdo;馬克漢說，&ldo;很明顯都已經從他身上偷走了這張紙，因此不用再操心那張紙。&rdo;

&ldo;我想你說得對。&rdo;希茲不得不承認。

&ldo;這種推測沒什麼意義。&rdo;凡斯說，&ldo;這事件太複雜了，複雜到弄清楚細節也解不開糾結。如果可能的話，等查明那晚艾達看到的人是誰，我們就能開啟一條調查探索之路。&rdo;

&ldo;如果只有艾達看到這個人披著格林夫人的披肩，&rdo;歐布萊恩問道，&ldo;我們要怎麼查明真相?&rdo;

&ldo;總探長，你的問題之中就有答案。我們必須再訊問艾達一次，想辦法打敗她自身的恐懼聯想。我們得說服她那人不是她母親，刺激她回想起某個其他的重點，把我們引到正確的行動路線上。&rdo;

這顯然就是我們決定的路線了。歐布萊恩在會議結束後逕自離去，剩下我們這些人一起在俱樂部晚餐。直到八點半左右，我們才前往格林大宅。

我們發現，艾達正和女廚孤零零地在起居室裡。艾達坐在火爐前，膝蓋上有本開啟的格林童話;曼韓太太則坐在門邊的一張直靠背椅上，忙著滿衣兜的手工碎縫補活兒。在格林大宅裡看到這種正常、有秩序的景象，反而讓人覺得怪異;這樣的場景不免讓我慨嘆‐‐這個地方到底有過多少恐懼和苦難，才會輕易擊倒所有的社會準則?

我們一進到起居室裡，曼韓太太就起身整理她的手工活，準備離去。凡斯指示要她留下後，她又一言不發地重新坐下。

&ldo;艾達，我們又來打擾你了，&rdo;凡斯主動扮演訊問者的角色，&ldo;現在，你幾乎是惟一能幫得上我們忙的人了。&rdo;他輕鬆自在地對女孩兒微笑，溫和地繼續說，&ldo;我們想再和你談一談，那天下午你告訴過我們的……&rdo;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以敬畏的靜默等待著。

&ldo;你告訴我們，你相信你看到你媽媽‐‐&